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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袁维第一次贴近真实的郑律。可奇怪的是,他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离郑律是那样的远,远到他想传递些爱意,都不知该怎么办。
郑律眼睛里的悲伤像火光一样刺眼,又像微雨一般朦胧。袁维不敢看,也看不懂。他立刻就出戏了,再也没了一个dom该有的盛气凌人,扳着郑律下巴的手都失了力气。
郑律于是缓缓扭回头去,双手撑住床面,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袁维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嘴巴一张,差点叫一声“老师”。好在他手快,迅速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摸不准郑律的意思,只得偷偷做了个深呼吸,忍着喉头的苦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郑律摇了摇头,低声说:“主人没说错。”
他这句“主人”一出口,袁维越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呆立半晌,最后笨拙地把郑律翻了个面,将他压在床上。
“我说得你不高兴了。”袁维说道。
郑律眼里的情绪已经渐渐敛去。他忽闪着睫毛,低声说:“狗狗扫主人的兴了。”
袁维心里一痛,说不来原因,反正他感觉自己简直像被人攥住了心脏,来回挤压。他沉了口气,俯身抱住郑律,把头埋在他脖颈间。郑律没有回应他,但也乖乖地任他抱着自己。
袁维闭着眼睛,在越来越重的心痛中,回忆自己刚刚那段话——“你冒着所谓的巨大的风险,忽视掉我对你的感情,和我做炮友,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就是个骚货,骚得离不开我。”
郑律当然不会被骂骚就伤心,那是哪句话说错了呢?
袁维受不了这样不清不楚、无止无休的猜测。他摩挲着郑律的脸颊,与他稍稍分开,认真地看着他。
“你告诉我,刚刚为什么不高兴。”袁维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哄劝意味。
郑律没有回答。他撑着双手,要直起身,看那架势,似乎想恢复跪姿。
袁维抵住他的手腕,把他压了回去。
“狗狗扫主人的兴了”,郑律看向袁维已经软掉的阴茎,解释道:“狗狗给主人口交。”
袁维贴近他的脸,说:“我刚刚说了,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
郑律沉了口气。他眼神飘忽着,仿佛在空气中搜寻着某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我没有不高兴”,他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觉得我离不开您不是因为我骚……不对,我没有离不开您。”
袁维愣了愣,哑声问:“到底离不离得开?”
郑律垂下眼睛。再抬头时,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字一句地说:“离得开。”
袁维心里一沉。他摸摸郑律的头发,转而问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郑律偏过头去,说了句“主人”,语气很无奈。
他那语气微妙极了,袁维搞不清楚他是在叫自己、朝自己撒娇,还是在回答问题。袁维很想确认一下,问问他是不是有意做自己的私奴。可他一面想问,一面又害怕答案。最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自己说,这个答案并不重要。他轻轻吻了吻郑律的额头,说:“随便你把我当什么,也随便你离不离得开,反正我爱你,我的小流浪狗。”
郑律不说话了,眼睛却变得明亮起来。
袁维心里一动,低头吻了下他的唇。郑律赶忙偏过头去,说:“狗狗给主人口交。”一边说,他一边把身体往下缩。
袁维按住他的腰,说:“我亲亲你就硬起来了。”
郑律的呼吸变得急促,慌忙去拽袁维的手。
“你还长本事了”,袁维笑起来,反手握住郑律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扣在一起,按在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