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门牙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清蒸鲈鱼吗?我今儿特意带了三条过来,我们一人一条,保准够吃。”
缺门牙笑着回应,“哇,那太好了,我今天要吃两碗饭!”
“我要吃三碗!”
阿晓比了个三。
萧韫珩双臂环在胸前,寂静地望着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阿晓手搭上王行的肩,“王行你也要吃三碗。”
“不,一碗。”
“我做的清蒸鲈鱼那么好吃,怎么就只能吃一碗饭,你要吃两碗。”
“行,两碗。”
窗外枯黄的叶子覆了层薄霜,从枝头打旋落下,落在泥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底下的还没来得及烂,顶上落了层皑皑白雪。
转眼隆冬,岭州下了场大雪,鹅毛飞舞,天地一白。
以往寒冬,阿晓都是往破布里塞稻草,能熬则熬,熬不过大不了冻死。
今年冬日,有了点小钱,可以往破布里塞棉絮,塞得厚实,她跟王行两个人胖滚滚的像大鹅一样,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摇一摆。
“王行,你以前有钱的时候是怎么度过寒冬的?穿得也像大鹅一样?”
阿晓坐在凳子上,穿着厚重的棉裤,连二郎腿都翘不起来。
更可恶的是,她穿得这么厚重,还是觉得很冷。
王行握着杯热茶,试图靠热茶解寒。
“不像。”
萧韫珩抿了口热茶,他打有记忆起便居住东宫,东宫很大,院子外面还是院子,垒着高墙,承乾殿外三层里三层,寒风根本灌不进来。
“屋内会燃着炭,衣服没有那么厚重,出去时会披件大氅,大氅里有绒毛御寒,至于是什么毛,我没注意过,进了马车大氅就可以脱掉。”
况且上京的冬日,没有岭州这般寒冷,他也从未为寒冬发愁过。
阿晓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下次可以买些炭。”
王行点头,“等雪停了我去集市看看。”
雪到夜里都没停,起了劲似的越下越大,窗外寒风呼啸,雪粒子沙沙响。
阿晓冻得不行,直打颤儿,宰肉买的三层被褥都无济于事。
她贴着篱笆像蛆一样蠕动,抖着牙齿求一旁的少年,“哎呀王行……我们一起睡吧……抱着互相取暖总比一个人冻死好……好不好嘛求你了……”
“不要。”他闭着眼,毫不犹豫拒绝。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我都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