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石块、美丽的贝壳,显得更加夺目耀眼。
这些明亮的记忆,大部分与那个人有关。
起先是赫克托收到了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就算翻译为英文,一种轻松又自由的口吻仍从字里行间扑面而来,格外熟悉。
为了能及时回复他的每一条消息,赫克托进入某红色软件埋头苦学,在短短三天之内,就完成了“自己这边一点点看英文翻译”到“电话那头皱眉苦思收到的蹩脚日语”的转换。
这可苦了另一边。
在混乱的语序、性别、语法中挣扎了两天,五条悟终于受不了满天乱飞的平假名和片假名了。他戏称这是“五条老师的日语小课堂”,要求唯一的学生赫克托叫他为老师,并支付学费。
赫克托无有不应,表示可以用甜点结账,但坚决不叫老师,除非特殊情况。
活了28年,此前从未在意长幼尊卑的五条悟,首次尝试讲道理,而赫克托自有一套逻辑:
问就是外国人。
五条悟:……
这家伙,原来只是看起来老实!
其次是一些意外之喜。
在实地研究东京某甜品店时,赫克托听到了砂糖的发音。
“砂糖(satou)?悟(satoru)……嘿嘿。”一路傻笑着,尾巴荡漾成了快乐的波浪形。
从此,他拥有了一个秘密称呼。
在住处苦练甜点时,赫克托举起一包砂糖:“白白的,甜甜的。”
收回手搂在胸前:“他也是。”
高高抛起糖袋,抱在怀里愉悦地打滚:“就叫你砂糖好了。”
又将糖举起:“只有我知道的砂糖,嘿。”
想到那个人,心口酥痒难耐,尾巴熟练地大力甩动起来。
还有小部分乐趣来自学生。
赫克托学会了学生们名字的日语发音。在一次午餐时间,他郑重的与孩子们重新认识:“你好,虎照悠人;你好,钉崎野蔷薇;你好,伏黑惠。”
学生们非常感动,然后纠正了赫克托对虎杖的发音小错误。这种友好亲切、严肃活泼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赫克托掏出午饭。
学生们:……
他们用眼神和表情演绎了一出大戏,赫克托看得出他们脸上的不赞同。
但是……
赫克托低头看看:一朵完整的生西兰花,一杯牧场酱,两根生芹菜,两个煮鸡蛋。
“有什么问题?我刚吃了别的,现在很撑。”
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