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的?”
“罗贝尔爵士,既然能请他,肯定也能请其他人。艾德难道不怕追杀吗?”
加文脑中念头飞转,
“是监工不够重要?还是说,艾德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无论哪种情况,加文都明白,自己必须过去一探究竟。
浓雾厚重得如同实质,几步之外已难辨东西。
加文只得凭藉记忆和惨叫声的余韵判断方向。
他低弓著身子,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藉助浓雾和勉强可见的树木作掩护,小心翼翼地潜行。
每一步都异常谨慎,落脚无声,生怕引来野狼的注意。
空气中的血腥愈来愈浓郁,目標区域越来越近。
“嚎~”
恰在这时,前方的迷雾区域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狼嚎,紧接著浓雾如潮水般迅速逃散,林地顿时清晰起来。
加文这才隱隱约约发现,不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有几名倖存的农奴身影隱匿在树木之后。
他抬眼往前望去:
监工扭曲的尸体倒在几米外的一个老松树下,尸首残缺;更远处的空地上,六、七只被刺死的狼尸瘫躺,其上同样升腾起缕缕死气。
而在狼尸的尽头,艾德赫然倒地,
他的破旧鎧甲上裂开了几道口子,沾血长剑落在脚边,稍远处还躺著一个皮革腰袋子。
一副已死模样。
“喂,农奴”
艾德的声音突兀响起,沙哑虚弱。
“把那个袋子。。。捡起来,里面。。。红色药水。。。拿给我。”
这突如其来的沙哑叫唤把加文嚇了一跳。
他没死?
艾德听到了远处农奴的惊恐交谈,也听到了有人踏近的脚步,然后听到了在地面摸索的声音。
“袋。。。袋子里。。。不在我身边,在旁边的地上。”
艾德断断续续地补充,气息更加微弱。
“不。。。不是长剑,是。。。是药水。。。”
他似乎听到了有人拾起金属的声响,连忙出声解释。
“我知道。”
一声异常熟悉的声音传到艾德耳中。
他浑身一震,挣扎著撑开眼皮,
只见那柄沾满血污的长剑,此刻正悬在他的头顶。
而握住剑柄的手,连接著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
“你。。。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