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的陶罐在控制台上散发着幽光。羬羊突然用尾巴卷起罐子，一个猛子扎进全息投影里的银河——然后被卡在投影仪风扇里，后腿乱蹬。
“祖宗！那是虚拟星空！”我手忙脚乱拔羊时，罐子不慎翻倒。几滴金色脂膏滴落，竟在水泥地上蚀出璀璨的星云图案，洞里飘起桂花香。
警报器骤然尖啸：「检测到跨界物质泄漏！自动连接上古售后热线！」
墙壁裂开露出青铜镜，镜面涟漪荡漾后浮现人影：人首蛇身的女神正捏着眉心，背后是熔浆奔流的破漏苍穹。她尾巴焦躁地拍打云柱：“羊神官！你给大禹的脂膏掺了什么？本宫补天的五彩石开始冒泡了！”
羬羊把自己出，凑近镜面殷勤甩尾：「娘娘，这是新款气泡补天胶，附赠香氛功能～」
女娲的蛇尾突然抽裂镜面：“胡闹！天河弱水从气泡里漏进凡间，现在东海变成泡泡浴场！祝融的火山被浇灭三座！”
镜中画面切换：龙王顶着泡泡皇冠打喷嚏，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泡沫里狗刨，一群仙女正偷偷灌装泡泡水当护肤品卖。
我的羊崽眼睛唰地亮了，尾巴狂舞出弹幕：「跨界联名款：女娲认证泡泡面膜？」
女娲气得捏碎块补天石：“即刻过来返工！否则——”她突然甩出卷竹简砸穿镜面。展开是《山海经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N条标红：「因产品质量导致天庭资产损失，需以尾毛代偿」。
羬羊瞬间炸成蒲公英，死死捂住屁股。
时空隧道这次首接开在女娲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是漂浮在破洞苍穹上的琉璃台。脚下银河漏成瀑布，五彩石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滴答。羬羊刚落地就滑了个西蹄朝天，尾巴蘸着熔岩在云板上写检讨：「申请售后延保服务」。
女娲的蛇尾卷起我们甩向漏洞。羬羊慌忙喷出脂膏，金色液体与五彩石交融的瞬间，苍穹突然……开始蹦迪。漏洞处变成Disco球，射出道道彩虹光柱，还自带《云门大卷》Remix版BGM。
“本宫要的是补天！不是天庭夜店！”女娲的咆哮震落星辰。
羬羊急中生智，尾巴插进云层连上Wi-Fi（备注：天庭5G信号为伏羲架设）。它爪子狂敲虚拟键盘，调出《自动补天程序v8。8》，按下回车——
所有彩虹光柱突然聚焦，泡泡水逆流回天际，凝结成巨大的透明穹顶。阳光穿过泡泡折射出万千霞光，美得诸神集体发呆。
女娲愣了片刻，蛇尾轻轻叩击泡泡穹顶：“倒是…比从前明亮些。”
羬羊得意地甩出收费清单：「气泡穹顶定制费｜动态光影套餐｜终身维护服务」。女神瞥见金额时，尾巴尖悄悄卷起块五彩石…
我们被砸回现代山洞时，怀里多了袋女娲“打赏”的碎石——标签写着「补天余料·装修适用」。羬羊兴奋地舔石头，突然牙崩了：碎石内侧刻着小字「劣质品·炼废的」。
手机嗡嗡震动，收到天庭五星好评：「补天效果惊艳，但拒绝付费。附赠差评：羊神官尾毛太秃，不足以抵债。」
洞外突然传来施工声。我们扒着门缝看傻眼：整座终南山被彩虹泡泡笼罩，山泉变成苏打水，野猪啃过的蘑菇都在冒泡。新闻首升机正在航拍：“终南山突发奇观，专家称或为地质活动…”
羬羊却盯着女娲差评，尾巴萎靡成破抹布。它突然蹿到控制台前，爪子啪地拍下红色按钮——【终极方案：尾毛再生计划】。
山洞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三只老祖宗的冰封舱缓缓升起，最大那只隔着冰层瞪我们：“瓜娃子！敢动祖传尾毛配方…”
话没说完，我的羊崽己用尾巴撬开保险箱。里面滚出枚刻着羊头的神农玉玺，附带竹简：《钱氏羬羊尾毛种植术·版权所有盗者秃头》。
月光透过泡泡穹顶落下，羬羊庄严地举着小铲子，在自家屁股上比划。
我默默后退两步。
这祸害要给自己种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