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尤其在莫凡那显眼的银发和深不可测的气息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并未退缩，显然对其背后的“仙国”有着极强的底气。
莫凡眼神微动。乾坤仙国？半步合体境的圣皇？
难怪能有如此气象，连守城的士兵都这般气度。
他初来乍到，不欲节外生枝，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总要给些面子。
他收敛了周身大部分气息，显得平和了许多，对着两名黑甲士兵微微颔首。
淡然道：“我等自南域而来，途经此地，欲入城稍作休整，不知此地规矩，还请见谅。”
见到莫凡态度客气，而且气息深不可测（他们完全看不透），两名黑甲士兵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先前开口那名士兵道：“既是远道而来，不知者不怪。
但规矩不可废，此后行程，还请步行或乘坐城内许可的交通工具。
入城需缴纳每人十块下品灵石的入城费，并在城门处登记简要信息。”
“可以。”莫凡点头，随手取出三十块下品灵石递了过去。这点灵石对他而言九牛一毛。
接过灵石，检查无误后，两名黑甲士兵让开道路，指向城门方向：“顺着这条路首走即可入城。
城内禁止私斗，违者严惩不贷！”最后一句带着警告的意味。
“多谢。”莫凡不再多言，带着玉明和熊大，迈步朝着那如同巨兽之口的黑岩城城门走去。
越是靠近城池，那股腥臭气息和混乱的灵气就越发明显。
城墙脚下，可以看到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凡人蜷缩着，眼神空洞。
也有一些低阶修士在摆摊，售卖着一些来自无序之地的矿石、妖兽材料或者看不出用途的古怪物品。
叫卖声、争吵声、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打铁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而真实的边城画卷。
缴纳了入城费，在城门守卫那里简单登记了“莫凡、玉明、熊大，南域散修”的信息后，三人终于踏入了黑岩城内。
城内的景象比城外更加喧嚣和混乱。街道宽阔但肮脏不堪，两侧是密密麻麻、风格粗犷的石屋或木楼。
各种店铺林立，酒旗招展，售卖着武器、铠甲、丹药、符箓以及……奴隶。
空气中混杂着汗味、血味、劣质酒味以及那股始终不散的腥臭气息，令人作呕。
形形色色的修士穿梭其间，有人类，也有少数化形不完全的妖族，甚至还有一些浑身笼罩在黑袍中、气息阴冷的家伙。
他们的眼神大多带着警惕、贪婪或者麻木，很少有平和之色。
在这里，实力就是唯一的通行证。
“这地方……真够乱的。”玉明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握紧了背后的重剑剑柄。他感觉周围有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在熊大那显眼的体魄和他背着的重剑上流连。
熊大则对路边一个烤肉摊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盯着那滋滋冒油的、不知是什么妖兽的肉块首咽口水。“凡哥，俺饿了……”
莫凡神识微微扫过，发现这黑岩城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几个元婴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