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
这俩丫头一看就是忠心护主的，昨晚自己和秦可卿在里屋，她们肯定是在外间守夜。
这黑眼圈，重得跟烟熏妆似的，绝对不是没睡好那么简单。
贾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联想到了贾珍那个老登。
难道昨晚那老东西就派人来骚扰了？
他不动声色，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把这件事默默记在了心里。
有些账，得一笔一笔地算。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早饭己经摆上了桌。
一张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
鸡髓笋、火腿炖肘子、椒油莼齑酱，还有一碗碗冒着热气的粳米粥、碧梗粥。
最夸张的是，在贾蓉面前，还专门放了一盅温热的……人乳。
贾蓉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
他算是知道这帮封建贵族到底有多会玩了。
穷奢极欲，纸醉金迷。
外面多少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宁国府里倒好，早上光是粥就有好几种。
还喝人乳？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咳。”
贾蓉清了清嗓子，指着那盅白色的液体，对旁边的宝珠说道。
“这个，撤下去。”
宝珠愣住了：“爷，这是厨房精心给您备的，最是滋养不过……”
“我喝不惯。”
贾蓉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
“以后我的早饭，不用这玩意儿，给我换成牛乳就行。”
“啊？牛……牛乳？”
宝珠和瑞珠面面相觑，那不是给小牛犊子喝的吗？
“听不懂？”贾蓉斜了她们一眼。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
宝珠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端着那盅人乳退了下去。
秦可卿在一旁看着，美眸中异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