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抬手拂去她肩头的落雪："那朕就找其他方法封印寒渊。"
"没有其他方法。。。"萤苦笑着摇头，"这是伊雪部落千年的宿命。。。"
"朕最擅长的。。。"嬴政的指尖轻触她发间的鸟羽，"就是打破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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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前往死亡冰川的前夜，萤在营地边缘发现了独自站岗的嬴政。
"明天就要出发了，岩首领不该好好休息吗？"
嬴政望着北方隐约可见的冰川轮廓："你在帐篷外徘徊了三刻钟，就为了说这个？"
萤走到他身边，深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看见了。。。你的梦境。"
嬴政眸光微动："哦？"
"高耸的宫殿，无尽的阶梯，还有。。。孤身坐在王座上的身影。"萤的指尖无意识着骨笛，"那就是你来的地方？"
"那只是朕的过去。"嬴政转身面向她，"现在朕站在这里。"
极光突然在天幕炸开绚烂的色彩，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迷离的光晕中。萤发间的鸟羽被映照得如同淬火的琉璃。
"知道极光在伊雪部落的传说中象征什么吗？"她轻声问。
"朕更想听你说。"
"是逝去巫女们的灵魂在舞蹈。。。"萤仰头望着流转的光带，"她们在鼓励活着的人。。。勇敢地爱与被爱。"
嬴政沉默片刻，突然解下玄衣外袍披在她肩上："风寒，回去休息。"
外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龙涎香气。萤拢紧衣襟，第一次露出符合她年纪的明媚笑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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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整装待发时，月注意到萤格外安静。她正在帮嬴政整理装备，动作娴熟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萤姑娘。。。"月轻声唤她。
萤回头，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见底："月姐姐，如果。。。如果我回不来。。。"
"没有如果。"骨-李斯突然插话，战士坚毅的面容上浮现属于谋士的睿智，"陛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嬴政最后检查了一遍青铜剑，玄衣在朝阳下泛着暗金纹路：
"出发。"
当队伍向着死亡冰川行进时，萤悄悄放缓脚步与嬴政并肩。
"昨夜的话还没说完。"她低声说，"极光还有另一个寓意。。。"
嬴政侧首看她，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是什么？"
"新生。"萤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袖口，"当极光降临在有心人身上时，预示着旧命运的终结与新命运的开始。。。"
远处冰川传来震耳欲聋的崩裂声，但此刻两人眼中只映着彼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