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核在嬴政掌心化作一缕白雾，刺骨的寒意仿佛预示着制度推行将面临的凛冬。联军带着天空之城的战利品返回汇盟谷，缴获的远古装置堆成了小山，各部落战士围着这些"神器"啧啧称奇。
"都退开！"石带着工匠们拉起一道草绳，"这些要登记造册！"
裂骨不满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看看都不行？小气！"
三日后，谷地中央竖起了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各部落战士好奇地围观的，嬴政手持青铜凿，在石板上刻下第一个符号。
"此乃法。"他的声音在谷中回荡，"从今往后，行事皆需依法而为。"
石板上逐渐刻出十条规约：杀人者偿命、偷盗者受刑、叛族者流放。。。每一条都配了简单的象形图案。裂骨盯着"禁止私斗"旁的扭打小人，忍不住笑出声："画得真丑。"
"那你来画？"月冷冷递过刻刀。
裂骨顿时噤声，讪讪地躲到巨岩身后。这个彪悍的战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识字画画发怵。
规约刚刻完，就发生了第一起纠纷。两个巨爪部落的战士为争夺一柄青铜斧大打出手，其中一人被打落两颗门牙。
"按老规矩！"裂骨兴奋地挥舞石斧，"让他们决斗！"
嬴政却命人将双方带到石板上："按新法，伤人者劳役十日。"
"这不公平！"掉牙的战士捂着嘴抗议，"他该让我打掉两颗牙！"
围观的部落民哄笑起来。嬴政面沉如水："法者，天下之程式。岂能儿戏？"
更大的冲突发生在统一度量时。嬴政命工匠石制作的标准木尺发到各部落，要求所有建筑按统一尺寸建造。
"我们的长屋从来都是三十步长！"一个逐风部落的老匠人激动地比划，"凭什么要改成什么。。。三丈？"
石耐心解释："一丈就是十尺，这样建屋更牢固。"
老匠人气得胡子发抖："我建屋时你还没出生呢！"
争论首到一场暴雨后才见分晓。各部落按照新尺规建的房屋完好无损，而沿袭旧制的长屋塌了半间。老匠人盯着在雨中岿然不动的新屋，沉默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他找到石："那个。。。尺子能再给我看看吗？"
当嬴政宣布要征收"赋税"时，终于引发了最激烈的反抗。
"我们打来的猎物，凭什么要分给别人？"裂骨部落的战士们聚在谷口，怒气冲冲地堵住了征收队伍。
月举着竹简耐心解释："这些粮食要供养军队，要储备过冬。。。"
"关我们什么事！"一个年轻战士激动地挥舞石矛，"我们靠自己就能活下去！"
僵持中，北方突然传来警报：被流放的骷顱带着一伙流浪战士袭击了巨岩部落的粮队。
"看吧！"裂骨跳上巨石，"早就该杀了那些叛徒！"
嬴政却异常冷静："太尉骨，带三百人驰援。司徒月，开仓取粮，保障军需。"
当骨带着缴获的物资胜利归来时，裂骨看着堆成小山的战利品，第一次沉默了。
"这些。。。"他指着多出来的粮食，"是从税粮里出的？"
月点头："没有赋税，哪来的军队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