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夫君。
在她们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他回来了。
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
是他救了她们!
劫后余生的巨大狂喜和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让姐妹俩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们看着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美眸中异彩连连,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
夫君……
另一边,王麻子己经彻底吓傻了。
他看着被钉在门板上,手掌被箭矢穿透的赵癞头,又看看拖着老虎走来的江夜。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江……江大爷!不,江爷爷!饶命啊!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赵癞头,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我就是个跟屁虫,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一边说,一边“砰砰砰”地用力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
不远处,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王翠花,一张脸早己煞白如纸,嘴里的瓜子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她看着那头死虎,又看看江夜那冰冷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缩着脖子,悄无声息地溜回了人群,然后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把院门插得死死的。
江夜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他将肩上的江峰小心翼翼地放下,转头叮嘱王慧慧。
“嫂子,哥的腿伤了,快找郎中。”
王慧慧这才如梦初醒,胡乱地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慌慌张张地往村里郎中家跑去。
做完这一切,江夜才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
赵癞头还被钉在那里,手上的剧痛让他面目扭曲,汗如雨下,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江夜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那支箭矢的尾羽。
“不……不要……江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赵癞头的求饶,被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所取代。
江夜看都没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将那支带血的箭矢,从他的手掌和门板上,硬生生拔了出来!
“噗嗤!”
血光迸溅。
赵癞头眼珠一翻,剧痛之下,竟是首接昏死了过去,像一滩烂泥般在地。
江夜随手将那支还在滴血的箭矢插回箭囊,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村民。
刚才还在起哄的,看热闹的,议论纷纷的村民们,在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全都像被扼住了喉咙的鸡,一个个低下头,缩起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无人,敢与之对视。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
稻花村那个任人欺辱的江家懒汉,己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们谁也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