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攥着王小二递来的断枝——枝桠上还沾着新鲜的泥渍，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显然山体有松动的迹象。“先去勘察！”他把断枝塞进布包，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老陈懂山体和河道，跟我去上游摸清情况；李西，你留在这里，让王小二去通知各村，先把渠边的麦垛、农具挪到高处，以防万一；张乡绅，麻烦你组织邻县村民，准备些木杠、绳索，要是需要清理河道，咱们两县能一起动手！”
张乡绅当即点头，转身就往村里跑：“俺这就去喊人！两县的渠是连在一起的，防山洪也是咱们共同的事！”赵大人也从后面赶过来，递过两盏防风油灯：“夜里山路滑，这油灯防风，你们路上小心，有情况随时让人回传消息！”
沈文接过油灯，和老陈一起往西河上游赶。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山路崎岖，碎石子硌得鞋底生疼，两人只能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一步步往前挪。“沈小哥，你听！”老陈突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像是山石滚落的声音，还夹杂着水流的轰鸣声。
“是山体滑坡的前兆！”沈文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声音来源处跑。转过一道山弯，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西河上游的河床里，一棵两人合抱的老槐树倒在河道中央，树枝纵横交错，堵得水流只能从树缝里挤过去，水位比平时高了近一尺，河岸边的土坡己经被泡软，有几处小土块正“簌簌”往下掉。
“这树不挪走，水流越积越多，迟早会漫出河道，冲毁下游的渠！”老陈蹲在河边，用测水绳量了量水深，“现在水位己经快到警戒线，再下点雨，肯定出大事！”他又摸了摸岸边的土坡：“土坡含水量太高，得挖排水沟导流，不然会塌进河里，更堵！”
沈文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张乡绅带着十几个邻县村民，扛着木杠、绳索、斧头赶来了，身后还跟着李西和几个首隶县的村民。“沈小哥，俺们来了！”张乡绅喘着气，把斧头递给李西，“这树得先砍断，再用木杠撬到岸边，不然搬不动！”
李西接过斧头，挽起袖子就往树下走：“俺来砍！俺年轻时砍过不少大树，有经验！”他踩着河中的石头，站到老槐树旁，斧头抡起，“咚”地砍在树干上，木屑飞溅。其他村民也没闲着，有的用绳索绑住树枝，防止砍断时树枝乱晃；有的在岸边挖排水沟，老陈在旁边指挥：“排水沟要挖三尺深、两尺宽，顺着河岸往下游延伸，把坡上的积水引走！”
沈文也跳进河里，帮着李西稳住树干：“砍的时候往河外侧用力，这样树倒在岸边，不堵河道！”斧头一次次落在树干上，树干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咔嚓”一声，老槐树终于断了，村民们赶紧拽着绳索，把树干往岸边拉，木杠顶在树干下，一点点往岸上挪。
可刚挪到一半，树干突然卡在河中的一块巨石上，怎么拉都不动。“俺来！”张乡绅跳进河里，和沈文、李西一起，把木杠塞进树干和巨石之间，喊着号子用力撬：“一、二、三——使劲！”三人的脸憋得通红，木杠“咯吱”作响，终于，树干慢慢从巨石上滑下来，被村民们拉到了岸边。
河道通畅了，水位渐渐降了些，可岸边的土坡还在渗水。老陈让人把带来的碎石铺在排水沟里，再用草木灰填缝：“这样能加快排水，还能防止排水沟塌了！”村民们连夜忙活，首到天快亮时，排水沟终于挖好，土坡的渗水也少了很多，河道里的水位恢复到了正常高度。
“还没完！”老陈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上游三里地有个小水库，要是水库水位也高，光清理河道没用，得去通知水库管理员开闸放水！”
沈文心里一沉——小水库是邻县的，平时由邻县的李管理员负责，要是他没注意水位，水库溢洪了，下游还是会遭殃。“我去通知！”沈文擦了擦脸上的汗，“张乡绅，你带着村民们再检查一遍河道，看看还有没有堵塞的地方；老陈，你回首隶县，组织村民加固渠堤，以防万一！”
张乡绅递给沈文一匹马：“骑俺的马去，快！李管理员住在水库边的小屋，你报俺的名字，他会信你！”
沈文翻身上马，往水库方向赶。清晨的风刮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水库溢洪前通知到李管理员！
可赶到水库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凉了半截——水库的水位己经快漫过坝顶，坝体有几处地方正在渗水，李管理员正急得团团转，手里拿着铁锹，却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李管理员，快开闸放水！”沈文跳下马，大声喊道，“下游刚清理完河道，能承受住水流，再不放水，坝就塌了！”
李管理员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点头：“俺这就去开闸！可闸轮锈住了，俺一个人转不动！”
沈文立刻跑过去，和李管理员一起抓住闸轮，用力往右转。闸轮“咯吱咯吱”地转着，慢慢打开，水库里的水“哗啦啦”地流进下游河道，水位渐渐降了下来。
“多谢你！”李管理员擦了擦汗，“昨晚下大雨，俺没注意水位，差点出大事！”
沈文松了口气，刚想说话，远处传来王小二的喊声：“沈小哥，不好了！首隶县的北岗村渠堤，因为昨晚的雨水，又裂了道缝，水渗得厉害，李伯让你赶紧回去！”
沈文心里一紧——北岗村的渠堤是修渠时最后一段，土比较松，要是再裂大了，会影响整个主渠的通水。他看着水库渐渐下降的水位，又想起北岗村的渠堤，陷入了两难。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先回北岗村补渠堤，让李管理员继续盯着水库水位B。等水库水位稳定再回村，派王小二先去北岗村帮忙——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