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盯着小水渠与主渠衔接处的低洼地，指尖在的土上划了道痕——雨水要是积在这里，不仅会倒灌进小水渠堵泉眼，还可能泡软主渠的地基，之前克服冻土层的功夫就全白费了。“必须先挖排水沟！”他抬起头，声音坚定，“多花一天工期，换泉眼常年安全，值！”
赵大人刚巡查到这里，闻言赞同点头：“你考虑得长远！我让人把县衙仓库里的备用石料调过来，给排水沟砌边，免得松土塌沟。”
李伯立刻招呼村民分工：“年轻的跟俺挖沟，力气大的去搬石料，妇女们继续烧热水——这天气冷，别让大家冻着！”话音刚落，李西就扛着锄头跳进低洼地，“咚”地一锄下去，溅起的泥土带着湿气：“俺先来！这沟俺挖过，保证首溜！”
可刚挖了两尺深，沟壁的土就开始往下掉——这里的土是沙质的，遇水就松，一锄头下去，刚挖好的沟沿就塌了小半。“这咋整？越挖越塌，跟没挖似的！”李西擦着额头的汗，有点着急。
老陈蹲在沟边，捻了把松土看了看，眼睛一亮：“用碎石和草木灰混着填！碎石能撑住沟壁，草木灰吸潮还结实，咱们采石时剩下的碎石正好能用，不用再去搬新料！”
沈文立刻让王小二去石山拉碎石，又让村民把之前剩下的草木灰抱过来。两人一组，一人挖沟，一人往沟壁贴碎石，再用草木灰填缝，最后用脚踩实。李伯还教大家在沟沿种上耐旱的狗尾草：“草根能抓土，以后就算下雨，沟壁也不容易塌！”
王婶带着妇女们端来姜茶，热气腾腾的茶碗递到村民手里：“快喝口暖的！俺还蒸了红薯，等会儿挖完沟，大家垫垫肚子！”村民们捧着茶碗，哈着白气笑：“有婶子这热茶，再冷的天也不怕！”
就在大家忙着挖沟时，远处传来周地主的咳嗽声——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个账房先生，停在沟边，眯着眼打量：“沈小哥，这排水沟占的可是我家早年买下的‘闲地’，你们没打招呼就挖，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沈文早有准备，从布包里掏出泛黄的村志，翻到标注地权的一页，递到周地主面前：“周地主，村志上写得明明白白，这片低洼地是‘村集体排水预留地’，您啥时候买的？要不咱们现在去县衙查地契？”
账房先生凑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发白，悄悄扯了扯周地主的衣角。周地主盯着村志上的红印，嘴角抽了抽，强装镇定：“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继续挖！”说完，拨转马头，灰溜溜地跑了，身后传来村民们的笑声。
当天傍晚，排水沟终于挖好——三尺宽、两尺深的沟，内壁贴着碎石，沟沿种着狗尾草，雨水一落就能顺着沟流进西河，再也不用担心倒灌。沈文打开泉眼闸门，泉水“哗啦啦”流进小水渠，再汇入主渠，在渠里泛起清澈的浪花，看得大家心里踏实。
可第二天一早，修主渠石闸时又出了新难题——负责拌水泥的工匠慌慌张张跑来：“沈小哥，不好了！剩下的水泥只够砌半面闸墙，之前定好的水泥商说‘没货了’，要等半个月才能补！”
沈文心里一沉——石闸是主渠的关键，没水泥粘结石料，闸墙一冲就垮。他立刻让人去打听，没多久，王小二跑回来，喘着气说：“是周地主！他昨天偷偷去水泥商那，花高价把剩下的水泥全买了，还说‘让他们没水泥修闸，渠就别想通’！”
村民们都急了，李西攥着拳头：“这老东西太坏了！不行俺们去他家抢回来！”“别冲动！”沈文拦住他，脑子飞快转动——之前老陈说过，古代修水利常用“三合土”代替水泥，或许能用石灰、黏土和草木灰试试。
他立刻找老陈商量，老陈一拍大腿：“对！咱们做‘土水泥’！石灰烧透了加黏土、草木灰，按一比二比一的比例混，再加水揉成团，晾干后比普通水泥还结实！咱们村里就有石灰窑，黏土也多，这就做！”
村民们立刻行动：李伯带着人去石灰窑烧石灰，烧透的石灰块用锤子砸成粉；王小二去田里挖黏土，过筛子筛掉杂质；沈文和老陈负责配比，把石灰粉、黏土、草木灰按比例倒在木板上，加水搅拌。
“水要慢慢加，揉到面团似的，不粘手就行！”老陈一边揉一边教大家，“揉好后裹上湿布醒半个时辰，再用来粘结石料，效果最好！”村民们学得快，没一会儿就揉好一堆“土水泥”，还做了个小试块，放在太阳下晒。
第二天一早，试块晾干后，老陈用锤子敲了敲，“当当”响，硬得像石头：“成了！这土水泥能用！”村民们欢呼起来，立刻用土水泥粘结石料修闸墙——李西和几个壮丁抬石料，沈文和老陈抹水泥，大家配合默契，闸墙一点点往上砌。
王婶还特意煮了杂粮饭，里面掺了豆子，送到闸边：“大家多吃点，有力气修闸！等闸修好了，咱们就等着引水灌田！”
眼看石闸快完工，就差装闸门轴，刘乡绅突然带着两个木匠赶来，手里扛着根粗壮的枣木：“沈小哥，听说你们缺闸门轴？这是俺家老枣树上砍的，木质硬，不怕水泡，正好能用！”
沈文又惊又喜：“刘乡绅，太谢谢您了！您怎么知道我们缺轴？”刘乡绅笑着说：“俺昨天去邻县买木料，听说周地主搞鬼，就猜你们可能缺东西，正好家里有根老枣木，就给你们送来了！”
村民们很快装好闸门轴，一试，闸门开关顺畅，严丝合缝。就在大家准备庆祝石闸完工时，负责查看西河水位的张老三匆匆跑来，脸色慌张：“沈小哥，不好了！西河水位突然降了半尺，再降下去，主渠可能引不上水！”
沈文心里“咯噔”一下——西河是主渠的水源，水位下降可不是小事。他立刻让人去上游查看，却发现上游没有干旱的迹象，反而像是有人在截水。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立刻去西河上游查截水原因，确保水源B。先加固主渠堤岸，防止水位低时渠水渗漏——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