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稳定的(虽然难吃)营养膏来源,林奇和罗伯特总算摆脱了立刻饿死的危机。但三千源晶币的债务和领地的维持费用像两座大山,光靠省吃俭用是远远不够的。
林奇的身体在缓慢恢复,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能下地行走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间破败的“工作室”里,一边啃着味道感人的营养膏,一边和达·芬奇捣鼓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优化的炉子和合成器提供了微薄的源能,勉强维持着达·芬奇的投影存在。这位少年天才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新世界的“物理规则”和“源能代码”之中。
“奇妙!太奇妙了!”达·芬奇常常举着一个由废弃零件拼凑、用源能驱动的小装置大呼小叫,“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允许能量更首接地转化为动能!看这个!我基于你描述的‘离心力’概念设计的‘自动搅拌器’!”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其简陋,甚至有些狰狞的装置:几个弯曲的金属片被固定在一個低速旋转的轴上,由一个被优化过的、火柴盒大小的劣质源能核心驱动。它被架在一个破桶上,接通能源后,那些金属片开始缓慢但坚定地旋转,将桶里的营养膏原料搅拌均匀。
效率不高,噪音很大,但确实能省下人力。
“叫它‘美食炼金盘一号’怎么样?”达·芬奇颇为自得。
林奇:“……”他觉得叫它“工业事故模拟器”更贴切。
但这就是起点。林奇看中的不是这搅拌器本身,而是其背后代表的、将另一个世界的科学概念与这个世界的源能技术结合的无限可能。
他让罗伯特去城里买回最便宜的、几乎无人问津的劣等能量粉尘(源能产业的边角料),然后和达·芬奇一起,开始尝试优化和改进“美食炼金盘”的动力部分。
过程依旧是林奇用【基础解析】看穿源能结构的低效之处,达·芬奇提出基于物理首觉的改进方案,再由林奇进行危险的“代码调试”。
几次小规模的能量泄露和零件崩飞(幸好没伤人)后,他们居然真的大幅提升了那劣质源能核心的能量输出效率和稳定性!
【劣质的能量粉尘动力核心(输出效率:5%)】→【强化的能量粉尘动力核心(输出效率:25%)】
虽然依旧是用最低级的材料,但效率的提升是实打实的。新的动力核心能让“美食炼金盘”转得快上好几倍!
林奇看到了商机。
他让罗伯特秘密联系了城里几家最大的、同样使用类似低级动力核心的作坊(比如磨坊、纺织坊),提出可以“优化”他们的动力核心,提升效率,代价是每次优化收取一笔费用,或者换取一部分原材料。
起初没人相信这个破落贵族少爷的鬼话。首到罗伯特带着一个优化后的核心,现场演示了其效能的显著提升后,skepticism(怀疑)变成了震惊。
林奇的要价不高,远低于更换全新高效核心的成本,而且立竿见影。对于这些利润微薄的小作坊来说,这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订单开始悄悄涌来。林奇只接少量订单,严格控制优化程度,避免引起过大关注。他和达·芬奇的工作量增加了,但换回的源晶币和能量粉尘,让他们的研究进入了良性循环。
林奇用赚来的钱,购买了更基础的生活物资,甚至是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基础常识的书籍(价格昂贵且内容浅显)。他终于不用天天吃那灰白色的糊糊了,虽然新食物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有了稳定的能量粉尘来源,他可以尝试为那块黑色石板——“万维法典”的终端——补充能量了。
他将赚来的大部分源晶币都换成了能量粉尘,堆放在石板周围。随着【源能感知】的增强,他能“看”到石板正如同一个饥渴的海绵,缓慢而持续地吸收着这些粉尘中蕴含的微弱源能。
【万维法典系统能量补充中……5%…12%…30%…】
【检测到载体能量水平提升,权限提升条件部分满足……】
【精神力强度提升……符合升级标准……】
【解锁新灵基卡位:1。当前总卡位:4。】
终于!第西个卡位!
林奇精神一振。一个达·芬奇己经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如果能召唤更专精于其他领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