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找到赵宏业了!”刘警官的声音带着焦急,“他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我们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打斗声,您快来!”
“等着,马上到!”张玄清收起笔记本和照片,拉着李哲就往外跑。
废弃工厂离市区很远,等张玄清赶到时,外面己经围了不少警察,都举着枪,紧张地盯着工厂大门。
“怎么回事?”张玄清拽住一个警察问。
“里面有两个人在打!”警察压低声音,“一个是赵宏业,另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刀,下手特别狠!”
张玄清心里一沉,果然是那个男人。
他拨开警察,悄悄绕到工厂后门,从门缝里往里看。
工厂车间里一片狼藉,机器零件散落一地。
赵宏业蜷缩在地上,浑身是血,嘴里不断地咳嗽着。
而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手里的匕首滴着血,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
“赵老板,你不该动那个坛子的。”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杀意,“那是师父准备了十年的东西,你这点道行,也敢插手?”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赵宏业挣扎着抬起头,眼睛血红,“你说只要我帮你完成血祭,就能让我儿子活过来……你骗我!”
“活过来?”男人嗤笑一声,“他早就成了怨煞的一部分,怎么活?你太天真了。”
“我杀了你!”赵宏业像是疯了一样,抓起地上的一根钢管就冲了上去。
男人侧身躲过,匕首一挥,刺穿了赵宏业的肩膀。
赵宏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男人一步步走上前,匕首对准了赵宏业的心脏:“既然你没用了,就下去陪你儿子吧。”
“住手!”张玄清大喝一声,一脚踹开后门,提着桃木剑冲了进去。
男人回头,看见张玄清,挑了挑眉:“又是你?野道士,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彼此彼此。”张玄清挡在赵宏业面前,“你师父是谁?清虚观的老观主?他不是羽化了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可惜,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长。”
他话音刚落,身影突然一闪,匕首带着寒光刺向张玄清的胸口。
张玄清早有准备,侧身躲开,桃木剑横扫过去。
“铛”的一声,桃木剑和匕首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张玄清只觉得手臂一麻,这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有点意思。”男人笑了笑,攻势更猛。
他的身手极其敏捷,匕首招招致命,而且招式阴狠,完全不像个修道之人,倒像是个练过杀人技的杀手。
张玄清被逼得连连后退,心里暗暗叫苦。
这男人不仅道行不浅,身手还这么好,硬拼肯定讨不到好。
他眼珠一转,突然往旁边一闪,故意露出个破绽。
男人果然上当,匕首首刺过来。
张玄清猛地矮身,从怀里摸出一把黄符,往男人脸上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