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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几乎要尖叫出来,之前的优雅和冰冷荡然无存,洁癖加恐猫症,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三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的冰层,被芙兰慵懒的呼噜声和伊莎贝拉陡然拔高的惊怒刺穿。
伊莎贝拉的声音尖利,指尖几乎要戳到芙兰的鼻尖,
“它身上的跳蚤、寄生虫,还有那些到处乱飞的毛!你知道我的仪器多精密吗?你知道那些月光草萃取液多纯净、多昂贵吗?被污染了,你赔得起吗?!”
她胸口起伏,声音几乎盖过了仪器的声响。
芙兰终于被这持续的噪音彻底惹烦了。
它停止了瞌睡,金色的猫瞳完全睁开,冷冷地、毫无温度地盯住伊莎贝拉。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家猫的温顺或畏惧,只有一种源自古老血脉的、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只聒噪的虫子。
它甚至没有炸毛,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无声的威压,站了起来。蓬松的橘尾不再悠闲摆动,而是像鞭子般垂在身后,尾尖微微勾起。
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顺着伊莎贝拉的脊椎爬升。那冰冷的注视让她后续的斥责卡在了喉咙里,紫水晶般的眼眸里,愤怒第一次掺杂进一丝心悸。。。。。。。。
这只猫,不对劲。
“芙兰。”
诚司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打破了僵持。他没有看伊莎贝拉,只是平静地对着芙兰的方向伸出手指,指向实验室深处那一个相对安静、堆着他旧器材的角落。
“去那边。”
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到时候给你整个沙发,今天不行。”
芙兰金色的瞳孔从伊莎贝拉脸上移开,落在诚司身上。那股无形的威压瞬间消散,它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介于咕噜和不屑之间的气音,然后轻盈地跃下紫水晶台面。
西爪落地无声,它迈着优雅又带着点慵懒的步子,看都没再看伊莎贝拉一眼,径首走向诚司指定的角落,跳上一个旧木箱,蜷缩起来,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伊莎贝拉僵在原地,指尖还微微颤抖。被一只猫无视的羞辱感,比被诚司顶撞更甚。她看着那只橘猫旁若无人的姿态,再看看诚司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脸,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你。。。。。。。。”
她张了张嘴,刚想继续指责诚司对实验环境的亵渎,重申自己仪器的珍贵,但看着芙兰安静蜷缩的背影和诚司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所有的话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