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种乡下来的暴发户怎么配当讲师啊!”
伊莎贝拉把银质茶杯重重砸在蕾丝桌布上,红茶溅出的水花在副校长室桌上的魔法书上晕开一小片污渍,这么贵重的魔法书拿来垫桌,放眼整个公国贵族圈也是十分难评。。。。
“居然敢用那种诡异的配药技术,简首是对魔药学和传统的亵渎!”
老副校长埃文·冯·莱恩哈特慢悠悠地用手杖尖端把魔法书移开,琥珀色瞳孔宠溺地弯成月牙:“哦?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
“才不用那么麻烦~~”
伊莎贝拉晃着缀满蕾丝的袖口,丝绸裙摆下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我己经让雷克顿‘好好教育’他了。祖父您就等着看好戏吧,明天决斗场上那个乡巴佬肯定会哭着求饶——”
“如果他没求饶呢?”
埃文理了理头上打理齐整的白发,手杖一点,茶壶浮起,再次蓄满了伊莎贝拉的茶杯。
“要不要打个赌?输的人这段时间要答应对方一个任务哦===。”
“祖父!”
伊莎贝拉的脸颊气成了樱花色,她跺着脚凑近观察老者的表情,
“你说的好像己经知道结果了一样。”
她突然有点反应了过来。
“你该不会要插手吧?你平时不是会叫我不要任性么,今天怎么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埃文收起了手杖,掏出怀中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一本厚重的书册从书架中平移了出来,铜制书扣咔嗒弹开,在埃文面前缓缓翻开。
泛黄的相纸从书页间飘落,停在埃文布满皱纹的掌心——照片背景是重建前半坍塌属于魔法部的黑曜石塔,断裂的尖顶斜插在冒烟的废墟中,碎石上还残留着黑魔法灼烧的焦痕。
七个身影在瓦砾堆前勾肩搭背,左侧五人身着帝国魔法部队的银白制服,腰间配着刻有皇室纹章的长剑;中间是穿着教授装的埃文,胸前莱恩哈特家的家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最右侧的角落里站着个穿深蓝色棉布衣的青年,浆洗得发白的领口别着枚铜制商徽,粗布裤子膝盖处打着补丁,脚上那双沾满泥点的牛皮靴与周围锃亮的军靴形成刺眼对比。
他怀里紧紧抱着本封皮写着『萨科商会账簿』的厚册子,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埃文着手上的老照片,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抬起头对伊莎贝拉笑道:“两年前的那次事件,还记得么,那时候为了保护你,我把你送回去休假了,”
埃文突然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他那时候被称为什么吗?”
“你说的是那个罗兰么??”
伊莎贝拉有些摸不着头脑。
“‘嘘静的’----‘狂犬’。”
。。。。。。。。。。。。。。。。。
夜幕像浸透墨汁的绒布压下来,诚司刚走出药剂学典籍馆,正在穿过一处偏僻的巷弄。
鹅卵石巷弄突然刮起旋风向他扑面袭来——那不是自然风,带有魔力的风中裹挟着铁锈与劣质酒精的气味。
“罗兰讲师留步。”
雷克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