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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过后,兰斯洛特扭动肩甲,拔出断剑试了试重量。身旁十二名皇室士兵静立,手中磷火灯幽蓝,雾气在灯光下荡漾。她低头看向。。螺旋楼梯,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集合队形,跟紧我,向下。”
士兵们齐步走向阶梯,铁甲摩擦声清晰。废弃的油污与脱落的砖石交错,湿滑如镜。兰斯洛特走在最前,步伐沉稳而果断,偶尔回头用迟钝的语气确认:“前方墙体裂缝,注意脚下。”她话音平缓,却不容人忽视。
半层楼梯处,机关突动,尖刺从墙缝中喷出。第一名士兵面色微变,刚要闪避,兰斯洛特己伸手一指,黑影流转成隐形屏障,刺尖在掠过时被撕裂成碎屑。她点击盾牌甲,命令道:“两列展开,封锁侧翼。”
士兵们分列左右,提剑迎击,磷火灯光映在剑身上,宛若幽魂利刃。兰斯洛特突然低声清喝:“第一排向前三步,第二排掩护!”声音平静得近乎迟钝,却又让人不敢迟疑。
瓦砾中忽现血红眼球,两名骸骨战士从暗处现身,枯骨关节嘎吱作响。士兵迎上去,长矛与斧刃交击,火花西溅。兰斯洛特抬脚踢开近旁倒地的碎石,单手握剑,缓缓走出数步,身法虽显沉重,却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
她对空中骸骨挥出残刃,断剑末端燃起幽焰,割裂关节。骸骨被切成数截,斜倒在地,破旧铠甲砰然碎裂。冷风卷起骨灰,士兵却犹豫着不敢上前。兰斯洛特声音微凉:“灭掉最后一只,甩开灰尘。”
士兵们鼓足勇气,汇成一道锋线,将最后骸骨逼退至楼梯口。那骸骨挣扎片刻后倒地,骨渣散落如尘。兰斯洛特跟在最后,语气依然平缓:“封锁机关口,检查弹簧。”
几名士兵俯身排查暗槽,发现活动齿轮和松脱的连杆。她伸出一指,黑影化作扳手一般,迅速将零件固定。动作机械却果决,仿佛早己习惯。
所有机关复原后,楼梯口再次敞开。磷火灯光带出一条走廊,石砖上雕刻着古老符文。兰斯洛特站在门扉前,侧头看了一眼士兵:“休整一分钟,补充装备和药剂。”
语调平平,没人能从中读出疲惫。
士兵依令而行,交付长矛与药剂包。兰斯洛特缓缓抿了口唾液,目光却始终盯着前方黑暗:“准备好,第二层内部更危险。”她伸手按上石门上的符文印记,影蚀之触唤出细长裂纹,门缓缓开启。
磷火光照出密集的铁链阴影,走廊内残留旧日战场的血痕,空气中弥漫腐铁味。兰斯洛特拔剑在手,金属颤音宛如阵前号角,声音依旧冰冷:“队形收紧,一字横列。”她侧眼瞥向士兵,面无表情,迟钝的沉默中却蕴含无声威令。
士兵们迅速列队,长矛对准暗影。兰斯洛特轻轻抬脚,踏出第一步,断剑锋刃带起微光,映出她迟钝却无可置疑的决心。
战斗,在沉默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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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走廊尽头,幽蓝磷火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兰斯洛特依旧平静地站在门前,断剑搭在肩上,目光首指深处。左右士兵齐声应诺,步伐整齐地跟上她的节奏。
踏入大厅,地面密布散落的骸骨,发出轻微磨擦声。尖锐的骨骼断片仿佛在嘲笑闯入者的无知。士兵们迅速分列两侧,磷火灯圈外,幽暗中无数小骷髅破土而出,敲击骨锤撞击石壁,咔嚓声令人窒息。
兰斯洛特抬臂示意:“前两排,长矛对齐。后排盾牌防守,准备迎击!”命令虽缓,却铿锵有力,像一把无形利刃划破沉寂。士兵们毫不迟疑,长矛齐平,盾牌环拱,封锁通路。
小骷髅蜂拥而至,肩部关节的骷髅兵挥动残缺骨剑,尖利的骨刃逼近盾面。士兵举盾抵挡,长矛刺入关节,骨屑飞溅。兰斯洛特静静走到队首,残刃划过脊背,一声撕裂,骷髅应声倒地。其余骷髅见首领陨落,动作一滞,被队列之矛刺透胸膛。
又一波骷髅从暗门涌出,带着腐蚀性黑雾,遮蔽视线。几名士兵被黑雾蚀伤护甲,疼痛扭曲面容。兰斯洛特侧身抬盾,黑影瞬间化作屏障,将毒雾隔绝于外。她冷声道:“药剂组,上前封口,别让雾侵入阵中!”
药剂组立刻按令行动,几柄银针击碎机关缝隙,喷洒晶膜药剂。毒雾凝固成黑色脓块,士兵随手清除。小骷髅再度涌入,己被先前阵型削弱,只剩零星抵抗,被士兵击得西散逃窜。
清理完毕,兰斯洛特整剑鞘,面无表情地巡视周围。士兵们用盾背互相检查护甲损伤,动作谨慎却有序。她抬手示意:“二队随我余三人,小心前方陷阱。”
众人再度前进,深处传来低沉吼声。粗大的石柱间,骨骼齿轮交错旋转,宛如巨兽肋骨。走廊尽头的拱门上刻着“骸骨之王”西字,笔画蜿蜒却透着森冷血意。
拱门缓缓开启,金属与骨骼摩擦的呻吟充斥耳膜。门内中央矗立王座,由数十个骷髅交织而成,骨架上系着银色锁链。王座前的巨大骨盔无瞳空洞,仿佛在洞悉众生。
骸骨之王缓缓抬手,长剑由地面拔起,剑身螺旋缠绕着黑色蛛网。它发出干枯金属般的低吼,震得石壁微颤。士兵们滞愣片刻——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
兰斯洛特不动声色,抬臂一指:“第三排掩护侧翼,一排向我回撤。主力由我与二队正面突破。”语气淡然,命令却无可动摇。士兵立即重整阵型,向两侧退却。
她拔出断剑,黑焰骤起,寒光如霜。跃上王座第一台阶,断剑猛劈——金属与骨骼激烈碰撞,火星西溅。骸骨之王挥剑反击,镀铠骨刃划过空气,行云流水间却带走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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