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她介绍工作的继父。
奇怪,他们嫌少交流,平日里连个问候都不曾,现在怎么那么急的找她。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辞职信?
她用指纹解开锁屏,率先拨打了史宁的电话。
悦耳的女生嗓音萦绕耳畔,对面没有丝毫想要接通的意思,在一声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中,逐渐浇灭了心火。
姜夏悦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懊悔之意与那悸动之情交叉碰撞,宛若一汪清澈江水与混浊泥沙河流对冲,谁也不让谁。
这该如何是好?
叮铃铃。
荧屏跳动,绿色接听键原地蹦哒,散发着一股不详之感。
白色字体刺目,写着黄启天。
“喂?”姜夏悦接通,“黄叔叔有事吗?”
“唉哟,终于接电话了,急死我了。”电话里焦急男声声贝刺耳,又混杂着一股虚惊一场之意。
“怎么了?”姜夏悦问。
“你妈今早赶火车去你那了,说是去见你。”黄启天语速飞快,“我打了一天电话,她都没接,怕出什么意外啊!
“你接到她没有?”
“你说我妈来了?”
“是啊,早上九点的火车,怎么着下午三四点就该到了啊。”电话那头听着姜夏悦有些不对劲,“你们不会还没有碰头吧。”
“黄叔叔,你稍等下。”
姜夏悦赶忙滑动手机屏幕,点开了与樊玉兰的聊天对话框,上一次对话还是前几天说阿婆给她寄腊肠,但是樊玉兰半路劫走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樊玉兰要来啊。
她来做什么?
“黄叔叔,你别急。”她用口水润了润喉,“她有说来做什么吗?”
“这不前几天来了一个小伙子,说找你来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想干什么。”黄启天回忆道,“然后你妈就说要去郯城找你,我兴许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在那里人不生地不熟的,也没多劝……”
“那个人是不是叫万峰?”姜夏悦见缝插针,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啥,就是长得人高马大的,皮肤黑黑的,看着还挺敦厚的。”
“我知道了黄叔叔。”姜夏悦眼里冒火,整个人紧绷起来,“一会儿我弄清楚情况再给你答复。”
没等对面道别,姜夏悦就一通电话打到万峰哪里去。
只一秒,屏幕就陷入黑暗。
再打就是已关机。
她又马不停蹄地打了樊玉兰的电话,还是一样的回复。
这下姜夏悦浑身汗毛竖立,不知是夜间风凉,还是心里发怵。
她与母亲一向不算亲,樊玉兰也不是世俗上母亲的形象。
到底是血浓于水,又相依为命,她还是担惊受怕,害怕樊玉兰出了什么意外。
只一刻,她奔回身后居民楼。
抛开所有,找人为重。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