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裕美下面很疼,浑身都是汗,她背对他蜷缩着,莫名上涌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许兆璂掐灭烟,事后的沙哑和对她的无可奈何,“下次要什么直接说。别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把戏,你不难堪,我还嫌难堪。”
邝裕美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喊后的干涩声线,“……我说了,你会听吗?”
她觉得委屈,因为许兆璂是知道她要什么的,“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身后,沉默了片刻。
“不会。”许兆璂回答得她的问题干脆利落,他掀开被子下床,“但至少我能告诉你,省省力气,别白费功夫。”
许兆璂走向浴室,准备冲洗。
掩着被子的邝裕美从床上坐起,望着许兆璂的背影,在心里盘旋了一日,让她备受煎熬的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想知道,他在外这么多日,是不是有了新欢。
她张嘴,声音微弱,带着一丝自己都厌恶的怯懦,“你在外面这么久有没有……”
许兆璂脚步停顿,他没有回头,脊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冷硬,他知道她要问什么,甚至没有耐心等她说完。
“没有。”许兆璂没有耐性,直接截断邝裕美的话,击碎她所有的不安和猜测,“很忙,没空搞那些。”
说完,许兆璂走进浴室,关上门。
邝裕美一个人坐在床上,他没有?许兆璂突如其来的、近乎施舍的坦白,却没让她觉得宽慰,反而生出一种极大的自怜。
人都是不知足的。
一开始她想知道他有没有新欢。知道没有后亦不感到开怀,也没得到平静,反而愈加悲伤和自怜。
凄楚他身为丈夫不该这样,不该作出让她猜测的举动,若是许兆璂能给她安全感,她也不至于和漫长的揣测、不安度过长夜。
人都是贪心的。
她家境普通,亲哥是诈骗犯,逃窜至日本,虽然是女演员,演的还是女主,但大多是苦情剧。
电视剧之间是有歧视链的,就如甄影,她之前在香港演的是情色电影,俗称的三级片。
在荧屏上,被男人‘欺压’的女性,和被公婆、丈夫小妾欺压的女性,都是被人欺压,比起演其他角色的,好似都矮一截。
她能嫁给许兆璂,香港富商,坤为实业的董事会主席,哪怕他逢场作戏,流连花丛,但他抬她做大,做正宫,赋予她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的权利。
以前的邝裕美知足,如今却不满足,不满足他不归,不满足他心里没有她。
她爱他,她想同他日夜厮守。
一开始,邝裕美只求名分和地位,如今却渴求许兆璂唯一的爱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