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裕美蹙眉,讶异许兆璂居然会问这个?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在邝裕美戒备的目光里,许兆璂突然觉得,自己无比愚蠢,邝朵和他毫无关系。
他率先走出浴室,开始穿衣服。
只是,这次他在离开的时候,门关上的声音也比往常轻了许多。
……
又是一年秋天,许兆璂决定去泰国视察产业,要邝裕美陪同。
“我不去,邝朵离不开我。”邝裕美的第一反应。
“带上她。”许兆璂不容置疑,“还有育婴嫂。我在那边有住处。”
无拘无束的鱼
去泰国前的几日,深圳的空气浮着一层躁动不安的湿热。
邝裕美这日有空,出门逛街,她去做了皮肤护理,又去了常去的发廊。
坐下时,发型师熟稔地检查邝裕美的长发,乌黑浓密,询问她是不是还做保养。
邝裕美翻着一本发型杂志,抬眼时,观察镜中的女人,清丽倔强,一派的好儿媳的模样,如今她已厌烦。
她的目光穿透镜面,像是看到一个温婉的、盘着发髻的贵妇人身影。
许兆璂书房相框里陈如兰,是长发的。
邝裕美指着杂志上的一款短发造型:“剪这个。”
发型师看罢杂志,试图劝阻,“邝小姐,你是演员,短发,戏路会受限,剧组造型师做造型也费力……”
“剪吧。”邝裕美下定决心,不再多言。
一缕缕长发散落在地,像斩断的过往。
邝裕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什么重担。
呼之欲出的快乐,从镜中眼神沉静、利落齐肩发的陌生女人身上透出来。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是邝裕美。
飞机降落在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
高温、湿热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东南亚特有的香料和雨水的气息。
邝裕美抱着邝朵,育婴嫂跟在身后拖着行李,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到达大厅。
许兆璂派来的人等候多时,请她们坐上前往武里喃府的黑色宾利。
车内冷气很足,与窗外的闷热形成两个世界。
邝裕美降下车窗,让邝朵欣赏这个陌生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