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裕美说,“我自知做错,所以无脸去纠缠李显。哪里像许董?”
车往邝裕美家开,后座的许兆璂让司机空调打大,他打开车窗散味,怕身上残留的雪茄味道惹得孩子不快。
邝裕美面色沉沉,许兆璂难得和她独处,他烦透,觉得她的固执和坚持常让他痛苦、棘手,“裕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即可。我不会让你吃亏。你为什么总不照做?总要逼我威胁你呢?”
他越想越气,“我不是黑社会,不能t成日在胁迫对方中生活。”
……
许兆璂站在婴儿床边,打量着熟睡的邝朵。
邝裕美的家很大,改设了婴儿房,房内弥漫着奶香、消毒水和婴儿特有的气息,与他一贯所处的雪茄、尔虞我诈、权力的世界格格不入。
许兆璂高大的身形在婴儿房内显得极具压迫感,他没有伸手触碰,只是观察眼前这个脆弱又鲜活的小生命。
邝裕美站在一旁,她的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兆璂身上,防备他可能做出的任何举动,恐惧和母性在她眼中交织。
许兆璂从婴儿身上移开视线,转向邝邝裕美,他的眼神不复刚刚看婴儿的脆弱和迷惘。
“孩子很……”许兆璂似乎想找一个词,最终淡淡地说,“……小。”
他的目光落在邝裕美憔悴但倔强的脸上,“你看起来很糟糕,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
邝裕美没这个话茬,她知道许兆璂此行的目的绝非仅是看孩子,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孩子你看过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许兆璂更肆无忌惮地打量邝裕美,“好久没听见你一声‘求’了。”他的眼神染上欲望,对眼前的她势在必得的笃定,“说吧。”
“放过李显。”邝裕美觉得难受,“求婚的事,是我一时嘴快利用了他,是我的问题,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
许兆璂薄唇微掀,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更深沉的讥嘲。
“求我?”他慢条斯理地重复,声音低沉而危险,“裕美,你知道我的规矩。求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本具足
邝裕美看着许兆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笃定又自信,六年了,她太熟悉他索取的方式,他口中的‘代价’是什么。
“……你要什么?”邝裕美喉咙发紧,明知故问。
许兆璂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完全笼罩,夹杂着雪茄和高级古龙水混合的压迫性气息。
他伸手,她偏头躲开,他的指尖轻佻地擦过她因疲惫而略显干燥的脸颊,捏住她下巴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