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些先进的观点已经被提出,但是绝大多数医疗手段仍旧非常落后。这也怪不得迪奥有时候也会吐槽那些医生明明并不高明,却还老想着要骗人跑去住院。
亏得两个人的人渣父亲死得又早又快,如果那个时候迪奥主动提出来为他花钱寻找医生,再努力地抢救一下,恐怕达利欧会在乡镇名医的放血疗法和灌肠疗法中更加痛苦得死去。
不过学历是一个幌子,可以掩盖宇智波启身上许多不合时宜的举动。迪奥确实有一点说的不错,一味埋首于纸张堆里没有什么乐趣。比起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到处跑一跑转一转,切身实际地体会当地的情况,可远比从书本上了解要具体得多。
尽管考古学家或者历史学者也会进行长途旅行,但是医生的身份可以令他在许多事件上面有合理的发言权力。他毕业以后做了军医,但是打仗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于是宇智波启很快从军队里离开,又做了船医跟随着轮船在海洋上漂流。十九世纪的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名副其实的日不落帝国。这些船队大多是一些商船,途经了北美,南非,印度,还有埃及。
因为有着来自上一个世界剧透的高瞻远瞩,宇智波启空闲时期所做出的投资都收获不菲。每次船队回到英国的时候,他便会顺便去看望乔治乔斯达爵士。这位好心肠的养父在他毕业以后,对于宇智波启的前途和生意无一不地进行了毫无保留的投资。
尽管宇智波启放弃了军队中前途有望的职位,选择去做一位受人雇佣的船医,顺带去经营生意。这放在热衷于名利的世人眼中是一件脑袋坏掉了的愚蠢决定,但是乔治乔斯达支持宇智波启的做法,他说救治别人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仍旧毫不吝惜于当着众人的面,将克里斯称作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至于迪奥和乔纳森呢,在宇智波启升入大学的第三年,他们就已经从寄宿中学里毕业,两个人在休哈德森大学里也是感情极好的一对伙伴。
自打迪奥发现他无论怎样给jojo设置挫折,都无法挫败他昂扬向上的斗志起,这个家伙就学乖了。现如今为难jojo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并且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哥哥只要发现他搞乔纳森就会将他揍上一顿,完全就是一场不赚反赔的买卖。
从发现这个事实开始,迪奥便装模作样地和乔纳森做起了表面兄弟。
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欺负jojo的性格温柔又善良,要是把乔纳森的位置换成宇智波启,迪奥和自己又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那么他决计不会容忍对自己怀有如此恶意之人又,跑过来主动和他称兄道弟……
即便是本着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的原则,可是和迪奥这种家伙处好关系又有什么用呢?认识他绝对没有好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殃及到了你的身上,不认识他不仅没有什么坏处,反能够平静度日,晚上更加迅速地进入素面。
这个家伙简直坏透了,即便是宇智波启作为兄长的立场再偏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简直是一个天生的下三滥。养不熟的猫咪至少还可以放归野外,但是撒开迪奥的缰绳却会造成极大的危害。他让宇智波启面对义弟乔纳森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自己家的狗没有算好跑了出来的愧疚感。
这么多年来,宇智波启看起来好似只在回国的时候和迪奥见过几面,但是他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放松对于弟弟的关注。
和别的家长不同,他完全不担心迪奥的个人状况。这个弟弟太聪明了,如果是以家人盼望亲属出人头地这种目的来看,完全可以将迪奥像是电子宠物那样放着不管,根本犯不着为他的未来和前途担忧。
但是有时候太懂人心和法律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迪奥现在把刑法和民法都研究得十分透彻,以至于他能够随意地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仿佛只要时机一到,这家伙就能够随时化身为法外狂徒。
宇智波启叮嘱乔纳森不要太过于信任迪奥,即便是将迪奥视作对手,但是这家伙的方式也太过正当和正直。他完全将迪奥视作和他一样高尚的人,从来不对迪奥的品格抱有怀疑的态度。
至于乔斯达爵士,则完全可以说是白给,甚至都不能称作迪奥这些年用乖巧的模样让他放下戒心……因为这位绅士打一开始就将迪奥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
宇智波启每周都会给乔斯达爵士和乔纳森写信,他在信中提到船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沿海的城镇上补充物资,这时候他便托人将信件带回英国。但实际上这书信基本上是当天写就当天到达,索性航海中的通讯很慢,即便是宇智波启写一些当天沿途看见的风土人情,别人也无法求证他们的船队究竟到了哪里。
宇智波启告诉乔纳森有事可以将信件交给港口的邮差,但实际上码头有些无恶不作无所事事的海鸥早就被契约成了他的通灵兽。如果发现署名乔斯达的信件,那么将会收到一整盘薯条作为奖励。
——
宇智波启对于养父和义弟的问候是一周一次,对于迪奥么,一个月写一封简单的问候便已经足够了。毕竟乔纳森和乔斯达爵士会仔仔细细地阅览他的信件,还会主动和他讨论书信里面提到的话题。
至于迪奥么,能将宇智波启地信件拆开草草看上几眼就算不错,多写什么完全就是对牛弹琴。要是寄信的次数多了,估计他会烦,要是写长了,恐怕这小子也不太乐意看。
就像是宇智波启根本不为迪奥担心一样,迪奥完全不觉得宇智波启会在旅途之中遭遇到什么危险——遭遇海盗还是被当地劫匪绑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邪门得很,即使是船只在太平洋里翻了船,克里斯也能靠着一己之力坐着木板带着主动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