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阿玉,是我的错,不该把你忘了,我带你回家吧。”吴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凑近鹤玉说的,有些灼热的气息呼在他纤细的脖颈上,鹤玉感觉有些痒,转过头双眼含春地望着吴峫。
吴峫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擦干头发后便拉着他去床上休息,第二天便出发回吴汕居。
王萌听见动静就知道是老板回来了,殷勤地跑去门口相迎,却被吴峫身旁的少年吸引了去。
“老板,你回来啦,这是……?”王萌还没见过除了花爷之外那么美的男人。
吴峫抬眼盯着王盟,皮笑肉不笑:“看够了吗?看够了把这个月工资扣一下。”
王萌瞬间垮下了脸,欲哭无泪,还想再挣扎一下:“别啊老板,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了…”
吴峫没理他,拉着鹤玉的手进了门,给他做了洗剪吹一条龙,吴小三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谓是技多不压身。
短发的鹤玉更惹人怜惜了,纤细的脖颈完全展露出来,细腻如美瓷,粉嫩的薄唇引诱着人想要一吻芳泽,眼波婉转,无时不刻不在诱惑人。
鹤玉既然是吴峫念想所化,自然全身心都属于他,所以时常粘在吴峫身边,叫着他的名字,勾着他的手指,像个离不开主人的家养宠物。
吴峫正是血气盛涌的年纪,自然受不了撩拨,眼里闪过一层暗色,终于在某个夜晚将人吃干抹净。
鹤玉在睡梦中都叫着吴峫的名字,可见把吴峫看得多重要,吴峫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扬起势在必得的笑,轻声说道:“傻鹤玉,不管你失忆多少次,还得落我手里。”
找人
一路上大家都听扎西说了关于魔鬼城的传说:好久好久以前,这里是一座城市,人们勤劳勇敢,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是渐渐地这里的人都变了,沉溺于玩乐酒色,勾心斗角。天神为了唤起人们的良知,化作一个乞丐来到城里,想要赎救他们,但是那里的人不仅没有善待这个乞丐,还羞辱了他。
天神一怒之下烧掉了这座城市,所有人都被压在废墟之下,所以每到晚上,那座城就会传出哀鸣,他们都是被烈火燃烧而发出的惨叫。
但张鹤玉清楚,那不过是为了震慑外来人编的故事罢了,这一整个魔鬼城,就是一个巨大奇门遁甲,根据人的潜意识选择,早就为误入里面的人规划好了路线,保证他们在走出去之前就困死在路上。
不过,论奇门机关术,没有人比张家更了解了,就算一开始没有察觉,走的路多了就会后知后觉。尽管如此,也是很难走出这个魔鬼城连环的,因为这本就是在自然地貌上改动的手脚,自然也就没有特定的出路,西王母国在魔鬼城中间,只能等到雨季顺着古河道走,才能准确找到它的位置。
当年他进去的时候,根本不是雨季。
所以他不打算告诉阿柠他们,因为他也没把握找到人,只能尽可能保护他们。
扎西的石堆已经堆了不下三十个,期间没有任何一次看到他的石堆出现,说明他们一直在前进并且可能很深入了。一行人喊的精疲力尽,回应他们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阿柠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叫,伴随着静电,听不清楚。队员被这一声吓得半死,随后才反应过来看向阿柠的对讲机。
阿柠拿起对讲机仔细听,声音又响了一下,似乎是呼救声,信号断断续续,阿柠一路调试,其他人也拿出自己的对讲机又拍又调。
“喂喂,我是阿柠,我们在搜救你们,你们在什么位置,喂…”阿柠对着对讲机大声呼叫道。
信号突然被干扰得很严重,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声音,几人努力的凑近去听,发现里面发出一阵桀桀的古怪语调,仔细听起来,竟然是一阵怨毒的冷笑声,在漆黑的魔鬼城夜晚显得格外渗人。
几个人神色立马难看起来,停止了呼叫,互相看了看,愣在原地。
这时队医说道:“这…难道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太开心了,所以在…笑?”
张鹤玉反问:“你开心的时候这么笑?”
他立马不说话了,阿柠也一脸疑惑,再次调试对讲机,声音比刚刚更清晰了,笑得更怨毒了一些,夹杂着一些轻微的杂音,借着魔鬼城的恐怖色彩,显得诡异至极。
有几个人慌张起来,以为真的是魔鬼作祟,一时间队伍有些嘈杂,阿柠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安静,随后示意他们凑近对讲机听:“你们仔细听,这频率快而且语调几乎是平的,已经持续了几分钟,绝不可能是笑声。”
吴峫问道:“那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这种频率应该是机械音,但频率不固定,可能是有人用指甲刮擦对讲口,再混合静电形成的声音。”
张鹤玉脸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什么。对面的人处在不能大叫说话,被迫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的处境中!
阿柠他们也反应过来,扎西叫道:“流沙!他们很可能陷在流沙坑里了!那种情况可能已经沉的只剩个头了,放个屁都得沉下去!”
阿柠极其冷静,示意大家不要慌乱:“冷静!他们能发出信号,说明他们就在附近!大家仔细找找!”
一行人立马拿着对讲机四处找人,走了一圈,发现在一个峡谷里面信号特别强烈,阿柠招呼了一声,队员快速举着手电往那边赶去,路上还发现了杂乱的脚印,可以看出是三个人的。
走到一个半月形土丘时,脚印却戛然而止,没有转弯,更没有流沙坑,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