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笑了,一把搂住张鹤玉道:“确实该出手了。”瞎子比张起陵还高一点,张鹤玉又比张起陵矮,此时瞎子嘴巴正好凑着张鹤玉的耳朵,呼出灼热的气息。
张鹤玉觉得痒,一把推开了瞎子,揉了揉耳朵说:“齐格墨琰,你离那么近干什么!”
瞎子咧着嘴笑道:“怕你听不清。”
张鹤玉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却对上张起陵淡漠的双眼,愣了一秒就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回了房间。
今晚张起陵格外的卖力,或许是在行动期间要禁欲,所以发了狠似的变着花样弄张鹤玉,一晚上房里动静就没停过,张鹤玉哭喊叫骂了一整晚。期间瞎子来找麻烦,张起陵没理,门早就被他锁得死死的,反倒是张鹤玉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格尔木疗养院
第二天早上,张鹤玉还昏睡着,全程都是张起陵抱着他,愣是没让瞎子碰到。
等到了青海和阿柠汇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张鹤玉一睁眼,车子里除了张起陵,瞎子和阿柠,其他都是生面孔。此时他还是被张起陵抱在怀里的姿势,车里人除了瞎子都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张鹤玉脸一热,挣扎着想从张起陵怀里离开,不料扯到了某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其他人表情变得更耐人寻味了。
阿柠嗤笑一声:“喂,你能行吗?看你好像有些虚弱,到了疗养院就在车里等吧,张起陵和黑瞎子去拿东西。”
张鹤玉想反驳,但自己这情况确实不宜剧烈运动,只能幽怨地瞅了一眼张起陵。
车里一个外国人用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我们国家很开放的,同性伴侣很多,你们很相配,不过你的伴侣实在太粗鲁了!”
张鹤玉尴尬的笑了笑,闭上眼睛装死。瞎子则是从出发就一言不发,静静坐着,整天戴着个墨镜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张鹤玉没想到这疗养院居然偏僻到如此地步,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有盏路灯发着微弱的昏黄灯光,路上没有行人,安静的可怕,疗养院单独在一边,是个三层楼房,整栋房子上几乎布满黑斑,周围杂草丛生,似乎废弃很久了。
张起陵放下张鹤玉,拢了拢他的衣服,对他说了两个字:“等我。”转身和瞎子下了车。
张鹤玉忽然有些羞,张起陵像极了去上班时向妻子道别的丈夫,特别是“等我”两个字,让他心里泛起丝丝甜蜜,耳尖也不自觉红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将车子停在了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在等人的间隙,张鹤玉认识了两个健谈的外国人,一个叫老高的高加索人,一个叫乌老泗,这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代称,不过张鹤玉也不在意,还跟他们聊了两句。
张鹤玉想起来阿柠在海底墓里木然的模样,再看看现在,风韵犹在,那还有当初狼狈的影子,不禁发笑,“阿柠姑娘,你在海底墓可没这么风光啊,之前你还跟我切磋过,没想到现在倒还成同事了。”
阿柠愣了一秒,笑了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在海底墓身手这么好,现在却连路都走不动。”
这话可不就是在嘲笑张鹤玉嘛。
张鹤玉啧了一声,闭上眼不说话了。
“时间差不多了,去接人吧。”阿柠说完车就动了,张鹤玉看见疗养院里跑出来三个人,不对啊,进去的只有张起陵和瞎子,第三人是谁?
车子没有停下,张起陵和瞎子腿长跑得快,一下子就钻进车里,后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呼喊声:“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张鹤玉听出来了,这不是吴峫的声音吗?但阿柠他们似乎根本不想等他,正要关上车门,张鹤玉就伸手阻止了,吴峫这才气喘吁吁的登上了车。
吴峫喘了好几口气,随后见鬼似的瞪着车里人。
番外产糖
我是张起陵的忠实粉丝,当看到《盗笔》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过于无聊多看了几章。
这本书讲述的是铁三角从相遇到出生入死的故事,越看越引人入胜,里面的阴谋诡计重重迷雾笼罩,三个主角最终拨云见日,过上悠然的养老生活。
主角吴峫偶尔双商在线,一鸣惊人,虽然前期武力值鸡肋,倒霉值封顶,但总有人默默相护。我很羡慕他,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因为长相柔弱,从小被人叫做“玉娘”,可我是个男人啊!他们把我当做女子一般羞辱我,耳朵边永远都是他们的污言秽语,我感觉这个世界罪恶极了。
幸好,我小时候无意在书店旁拾到了这本书,遇见了我的救赎——张起陵。
没错,我靠一个书中人支撑着活了下来,但我坚信他是存在的,他一定在某个黑暗的地底,等着人带他回家。
我开始忽略那些恶意,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多想见一见那个如神明一般的人啊…
今天是我20岁的生日,我终于在日落前到达了长白山,独自走进雪白天地里,想要去追寻我的光。
可是…我没有找到他,也没有见到那扇困住他十年的巨门,什么都没有……
他…真的不存在…
那我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呢?我紧紧抱着那本泛了黄的书,无力地倒在雪地里,不如,就连同我那腐烂的人生,和他一起葬在这里吧。
痒…
什么人,在抚摸我的脸?我想到了那些肮脏的人,他们也总是摸我的身体,用最下流的话语淹没我。可是脸上的这双手,好温暖,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