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正雄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他淡淡地说，然后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红鸽。
“这位是……你的新护士？”
他的眼神，在红鸽身上来回扫视。
红鸽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
她不敢抬头，只能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是的，先生。”
“抬起头来。”
伊藤正雄命令道。
红鸽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一张略施粉黛，又带着惊慌的脸，出现在伊藤正雄的面前。
伊藤正雄的眼睛，亮了一下。
“很漂亮。”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
“玛……玛莎。”
红鸽胡乱编了一个俄国名字。
“玛莎……”
伊藤正雄玩味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多了点别的味道。
他没有再多问，径首走到那张牙科椅前，坐了下来。
“开始吧，医生。”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还是老规矩，先打麻药，我怕疼。”
百灵鸟和红鸽，对视了一眼。
计划，成功了一半。
红鸽定了定神，从托盘里拿起那支早己准备好的、装满肌肉松弛剂的注射器，走到了伊藤正雄的身边。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从来没有离这个恶魔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