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望去，瞳孔骤缩——那些本该雪白的莲子，在小白的银瞳里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每粒莲子中心都凝着团黑雾，像极了幽冥教的“梦魇粉”。
这毒若融入丹中，评委服下后会陷入幻觉，届时他炼出的混元丹便会被说成幻神丹，玄清宗的名声将彻底崩塌。
“林丹师？可是药材有问题？”主审长老的声音传来。
林修远指尖在筐边轻点三下，这是他和苏慕晴约好的暗号。
不多时，万兽门的方向传来银铃轻响，苏慕晴抱着个青瓷罐施施然走来：“我前日在万兽山采了些灵化妖灵草，听说能稳混元丹的药性，送你两株。”她冲他眨眨眼，袖中滑出条小银蛇——正是她最擅长的探毒兽。
林修远借接药草的动作，将整筐冰魄莲子推到小银蛇面前。
那蛇刚凑近便炸起鳞片，“嘶”地窜回苏慕晴袖中。
他立刻沉声道：“这冰魄莲子被下了梦魇粉，恳请换过。”
演丹台霎时哗然。
丹鼎门大长老猛地拍案：“林修远！
你可知诬陷其他宗脉的后果？“
“不妨请万兽门的探毒兽验证。”林修远指向苏慕晴袖中还在发抖的小蛇，“若我错了，玄清宗愿赔十筐千年朱果。”
主审长老眯眼点头。
当小银蛇再次凑近莲子筐时，首接晕死过去。
满场倒吸冷气，丹鼎门大长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冰魄莲子正是他们丹鼎门提供的。
林修远趁乱将自己私藏的冰魄莲子倒入丹炉，又撒了把灵化妖灵草。
小白蹲在炉边，银瞳紧盯着火候变化，每当灵力波动出现异常，便用尾巴轻扫他手背提醒。
丹火升腾时，唐无命的丹炉突然爆出巨响。
林修远转头，正见他瞪着炉中焦黑的药渣，翡翠瓶碎片扎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起炉！”
主审长老的声音落下时，林修远的丹炉正浮起九道金纹。
他掀开炉盖，一枚流转着阴阳鱼纹的丹丸缓缓升起，丹香里带着股清冽的凉意，竟让场中所有评委的困意都散了个干净。
“五品顶阶！且有阴阳平衡之象！”
“这丹。。。。。。竟比上品更纯三分！”
惊叹声中，唐无命踉跄着冲过来，指尖几乎戳到林修远鼻尖：“你怎么总能避开毒害？
是不是早和幽冥教勾结。。。。。。“
“唐师兄若是想不通，不妨想想谁最想我出丑。”林修远将丹丸递给主审长老，目光扫过人群角落——那里有个灰衣人正往门外退，袖口露出半截青黑蛇尾。
小白在他肩头低鸣，银瞳里的冷光让那蛇尾猛地缩了回去。
“下一轮，六品归元丹。”主审长老的声音打断了喧哗，“需用百年寒铁髓为引，三日后开炉。”
林修远摸了摸袖中还在发烫的小白，望着丹堂外渐起的阴云。
他知道，幽冥教的“大人”不会轻易放弃。
但这一次，他有了更锋利的眼睛——小白的银瞳里，藏着比丹火更炽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