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先是一僵，接着眼睛突然亮起来——那是只有妖兽看到同类时才有的纯粹喜悦。
林修远的识海里响起细碎的“嗡嗡”声，像春风吹过铃铛，又像小兽用爪子扒拉他的心尖。
“疼。。。。。。不疼？”他试着用意识传递问题。
小白的尾巴突然卷住他手腕，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林修远笑了，眼眶发酸。
他终于“听”到了——不是语言，是情绪。
小白此刻的情绪像团暖融融的光，里面有对他的依赖，有对洞天灵草的期待，还有。。。。。。一丝担忧。
“别怕，我在。”他轻声说。
小白的耳朵抖了抖，凑过来舔他的手指。
第三天清晨，白眉长老来收阵图时，林修远正蹲在营地边缘，和昨天那只妖豹说话。
妖豹伏在他脚边，脑袋枕着他的鞋尖，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过他的裤管。
苏慕晴站在五步外，怀里抱着黑羽，眼睛瞪得溜圆。
“通心咒第一层，成了。”林修远站起身，妖豹立刻跟着站起来，温顺得像只大猫。
他能感觉到妖豹的情绪里带着几分雀跃——它在期待，期待他带它去更广阔的地方。
白眉长老的眉毛抖了抖，从袖中摸出封信。
信封上盖着万兽门的火漆印，边缘还沾着朱砂：“这是御兽殿主的密信。
他说，若你能唤醒御兽盟约。。。。。。“长老的声音低了些，”便有资格去御兽神殿，取最后那卷《万兽典》。“
林修远接过信，指尖触到封蜡的温度。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三天前更响，更有力。
信里的内容他还没看
“神殿在万兽山最深处。”长老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那里有上古留下的兽潮，有化神期妖兽守着山门。
小友。。。。。。“他的目光扫过林修远手背上的灵纹，”你最好多带些能沟通妖兽的灵草。“
林修远望着长老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信。
月光下，信上的火漆印泛着暗红的光，像团未燃尽的火。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苏醒了——不是灵力，是更古老、更滚烫的东西，像根线，一头系着他的心脏，一头系着这片大陆的命门。
小白突然跳上他的肩头，用脑袋蹭他的脸。
林修远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明天，他就要启程去万兽山。
那里有什么在等他？
上古盟约？
终极传承？
或者。。。。。。
他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灵纹，金色的纹路在夜色里微微发亮。
不管是什么，他都要亲自去看看。
毕竟——
这才是他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