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晴接过兔子的手一顿。
她能清楚感觉到，这只原本该死的低阶妖兔，现在体内灵气充盈得像小灵脉。
她抬头看向林修远腰间的储物袋，眼神里的怀疑变成了灼热：“你袋子里的灵草，给我看看。”
这次林修远没躲。
他取出一株妖灵草，淡紫的叶片上流转着星辉般的灵光，草茎里的灵气凝成细小的漩涡。
苏慕晴凑近闻了闻，倒抽一口冷气：“五品！
不，这灵气浓度，至少六品！“
“我在一处隐秘灵脉种的。”林修远半真半假，“但数量不多，只能卖你十株。”
“十株？”苏慕晴眼睛发亮，“我出十块上品灵石！
不，二十块！
驯兽集会上，这样的妖灵草能换半头三阶妖兽！“
她突然顿住，歪头看他：“你该不会是想自己留着用吧？”
林修远想起洞天灵田里还在生长的妖灵草——足有上百株，再过三日又能收一茬。
他压下心底的狂喜，露出几分犹豫：“我本来打算自己用。。。。。。”
“别！”苏慕晴抓住他手腕，“驯兽集会在万兽山深处，有好多上古遗留的兽窟，说不定能找到和你那御兽真解有关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而且。。。。。。黑羽说你身上有让它安心的味道，像万兽山最老的那棵神木。”
林修远手背的妖纹又开始发热，这次不是灼烧，而是温温的，像有什么在轻轻挠。
他想起长老说的“盟约”，想起父母留下的玉牌，想起洞天石壁上的兽纹——或许万兽山，就是他该去的地方。
“好。”他点头，“我跟你去。”
苏慕晴立刻笑开，拉着他往集市外走：“那现在去买些干粮，明天一早就出发！”黑羽扑棱着翅膀飞在前面，尾羽扫过青石板，留下几道淡青色的风痕。
林修远跟着她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
他回头，只看见巷口的阴影里，一团雪白的毛团闪过，像朵被风卷走的云。
“小白？”他轻声呢喃。
自从十年前父母出事，那只总蹲在藏经阁梁上的白狐就不见了。
难道。。。。。。
“发什么呆呢？”苏慕晴拽了拽他衣袖，“快走啦！”
林修远收回视线，将储物袋里的古卷按得更紧。
月光爬上屋檐，照出他手背上若隐若现的淡白纹路，正随着心跳的节奏，缓缓爬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