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林修远。”林修远喉结动了动，“这里是我偶然得到的洞天，你……你会说话？”
小兽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在回忆什么：“白泽一族天生能言。我是白泽后裔，名唤小白。”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缩小的体型，尾巴蔫蔫地垂下来，“当年万界外敌入侵，我为躲避追杀自封修为，却不想封印松动时触发了这里的机关……”
林修远的瞳孔骤缩。
白泽！
那是传说中能通万物之情、知天地祥瑞的上古神兽，连化神期修士都未必能见到活的！
他压下翻涌的震惊，故作平静道：“你现在伤势如何？需要我帮忙吗？”
小白歪头盯着他，突然露出尖细的小乳牙：“你身上有洞天的气息，是它认的主人。我可以与你签订临时契约，助你修炼，你则帮我恢复实力——如何？”
林修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外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脸色一变，念头一动便将小白收进洞天角落的灵草丛里，自己则闪身出了洞天。
推开房门，果然见王烈正扒着院墙上的青藤探头探脑。
那是赵云霄的贴身侍从，昨日在试炼场替赵云霄递过驱蛇符的。
“哟，林守阁醒了？”王烈缩回头，装模作样地整理衣襟，“大师兄说你闭关数日，怕你饿坏了，让我送点吃食。”他说着举起手里的食盒，可目光却不住往林修远腰间扫——那里挂着柳长老给的青铜令牌。
林修远垂眸轻笑，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弹。
王烈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林修远己经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食盒：“有劳王师弟了。”他的声音温驯得像只小兽，可王烈却打了个寒颤——方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见林修远身后闪过一片青雾，等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那、那我先走了！”王烈逃也似的跑远。
林修远望着他的背影，手指着门框上的痕迹——这是他用洞天灵草炼制的幻阵，连筑基期修士都未必能识破，更遑论练气期的王烈。
回到屋内，小白己经从灵草丛里钻出来，正蹲在他的案几上舔爪子：“方才那人类身上有恶意。”它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冷光，“需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暂时不必。”林修远坐回竹椅，看着小白毛茸茸的脑袋，突然笑出声，“不过有你在，确实安心不少。”他想起方才小白说的契约，目光落在洞天核心的位置——那里的紫雾不知何时淡了些，隐约能看见更深处的轮廓。
小白跳上他的膝盖，尾巴卷住他的手腕：“契约需要血滴和灵识共鸣，今夜月至中天时，我带你去洞天最深处的祭坛。”它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了些，“那里……或许能找到我被封印的原因。”
林修远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指尖轻轻抚过小白额头的金纹。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生长——从他第一次触到青铜令牌开始，从他第一次喝下灵泉开始，从这只小兽睁开眼睛开始。
今夜，会是个不一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