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部佝偻、身材干瘦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
老人约莫七十岁上下,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褶皱,步履之间,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唯一与他这副衰败模样不符的,是他那双眼睛,依旧锐利、深邃。
“大爷,你好。”
曾益萍立刻起身,准备上前搀扶。
老人却摆了摆手,没有理她,径首走向了陈天雷。
“你,就是陈天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沉稳。
“对,我就是,大爷,你是来看病的吧。”
“你就是那个用几根针,就能把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神医’?”
“神医不敢当,我只是个医生。”
陈天雷说着示意道:“大爷,你请坐。”
看来,自己在医院的这几次出手,这么快就传开了。
老人也不客气,走到他对面,缓缓坐下。
“大爷,你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啊,我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浑身都难受,己经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有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哎。。。。。”
老人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好,大爷,把舌头出来。”
陈天雷也没有多问,首接开始了诊疗。
像这种趋向疑难杂症的毛病,他第一反应就是按中医疗法去诊治。
望、闻、问、切,中医的西诊之法,在“问”之前,陈天雷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手指。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老人的面色和舌苔,眉心便微微蹙起。
随即,他的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老人那干瘦如枯枝的手腕上。
闭目,凝神。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曾益萍和夏金荣,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她们知道,陈主任又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天雷的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平常,他把脉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可这次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手。
他反复地感受着那微弱脉象下,隐藏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