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山接过托盘,亲自放到陈天雷面前的赌桌上。
“行,谢了。”
陈天雷眼皮都没抬,随手抓起几个筹码塞进冷曦月的手上道:“宝贝,看中什么自己买。”
这种对金钱的极度漠视,正是顶级纨绔子弟的做派。
“没兴趣,玩够了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冷曦月哼了一声,扭头装作好奇的对这里打量着。
“不就是十万嘛,看你天天都钻钱眼了,哈哈。。。。”
“懒得理你!”
冷曦月打情骂俏似的用香肩轻轻顶了一下。
“发牌!”
陈天雷对着荷官大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不耐烦。
“好!”
荷官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动作娴熟地开始在洗牌机上洗牌、切牌、发牌。
同桌的另外几位赌客,衣着考究,气度沉稳,显然都是老手。
他们只是淡淡瞥了陈天雷一眼,并未对这个咋咋呼呼的‘生面孔’,表现出过多兴趣,只当是哪个暴发户家的败家子。
贵宾厅的赌局节奏很快,金额也大得吓人。
陈天雷毫无章法下注,很快就输了三十多万。
“雾草!今天是踩到狗屎了,怎么一把都不赢。”
不过,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可下注时依然是一副豪横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又菜又爱玩、完全被肾上腺素支配的赌徒。
冷曦月则像一只慵懒的猫,依偎在陈天雷身边。
其实,他是在不动声色地调整,陈天雷胸口的那颗纽扣式针孔摄像机的角度。
“妈的!手气太背,五十万就没了!”
又输了一局大的之后,陈天雷猛地站起身,故意对着冷曦月埋怨道:“是不是你今天背着老子出去偷腥了?”
“你。。。。。胡说什么啊,每一次输了都这样。”
冷曦月假装不满地嘟了嘟嘴道;“行,我走开还不行嘛。”
看似在撒娇赌气,实则是明白该去寻找,那个关键的“处理麻烦”的暗室位置。
她在离开的瞬间,顺手拿出了手提包里的微型窃听器和另一个微型摄像头。
三公里外的监控车内,气氛同样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
屏幕上的画面稳定传输着。
陈天雷那夸张的赌徒表演,和冷曦月看似随意的动作,都清晰地呈现在李志宏和饶英武眼前。
“陈医生的演技。。。。。。真是绝了。”
饶英武忍不住低声感叹,手心里却全是汗。
李志宏紧盯着屏幕,眉头微蹙:“他是在故意支开冷主任,你们看,她好像开启另一个摄像头。”
曾益萍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