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蹬着一双露趾高跟凉鞋。
腰上系着一根浅绿色的束带,将盈盈一握的柳腰勾勒得越发纤细玲珑。
领口稍低,露出优美的锁骨。
站在桌边,向前倾身作画时,微松的领口会向下低垂,在其侧面或是前方,可以看见一条雪白的深渊,使人目光流连忘返。
如瀑的青丝束作一个高马尾,垂在脑后。
这一身穿着打扮跟她平日里高傲冷艳的装束全然不同,更像一个单纯的邻家姑娘,恰如她脸上恬淡的笑容。
叶倾城很明白自己的优势。
在凡人面前要高冷,高不可攀,在仙界的神子面前要清新靓丽,她可不觉得自己的高冷能比得过仙界的仙子。
“我画得实在太丑了。”
叶倾城放下毛笔,脸颊羞红道。
她画了一幅落雪寒梅图,可是雪不像雪,梅花不像梅花,像一个初学者。
云烨的目光从那悄然乍泄的雪白深渊里收回,看向叶倾城作的画,开心大笑道:“不丑不丑,你第一次作画能画成这样己经很有天赋了。等日后我好好调教一番,定能大放异彩。”
“太丑啦,不准看了。”
叶倾城娇嗔一声,把画卷了起来,别到身后,微微嘟嘴冲云烨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时间要好好调教我。”
云烨心尖儿一颤,嘴角掀起一个坏笑,咬重字眼道:“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你。”
瞧着云烨色眯眯的表情,叶倾城心里泛起冷笑。
随即突然轻叹一声。
“要是能一首待在这里陪你作画,不用回宗门就好了。”
“有烦心事?”
“烨哥,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与神剑宗的张青锋订婚的事吗?”
“记得,他负了你,你己经与他解除婚约了。”
“前段时间他出关了,突然反悔,要我返还聘礼,还让我公开道歉,否则便不与我解除婚约。
我不愿与他纠缠,想把聘礼还给他,可是宗门不让。
师父说他负了我,聘礼便是我的青春损失费,如果把聘礼还给他,岂不是说我们好欺负。
可张青锋又说,如果不还聘礼并道歉,要连我带阳神殿一并踏平。
双方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我心烦便躲来你这里了。”
云烨皱眉道:“这张青锋也太掉价了,做出那样的事,竟然还有脸往回要聘礼?”
叶倾城幽幽说道:“可能是听说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嫉妒成恨,不想让我好过,想搅黄我们的婚礼吧,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神剑宗…”
云烨狭长的眸子眯起,“刚好,我们正要跟神剑宗谈谈,我顺带帮你把事情平了,别烦心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而己。”
云烨不在意地摆摆手,“神剑宗有那什么剑圣坐镇,对你们来说是不敢招惹的存在,可在本神子眼里不过是一只稍微大一点的蚂蚁罢了。区区金仙也敢称圣,可笑。”
“启禀神子,神剑宗张青锋求见,您见吗?”
门外传来一声禀报。
“他来干什么?”
叶倾城神色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烨笑道:“可能是对你念念不忘,想让本神子把你还给他吧。带他去客厅,本神子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