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符熙问。
“意思是，许昭可能被当成了一个……万能钥匙的仿制品？用来启动某个原本需要海裔核心才能驱动的邪恶仪式？”
“这个推测有个很大的漏洞。”
羿叶叶立刻摇头。
“按照这个逻辑，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海裔核心’。但鲛人虽然不算遍地都是，可也绝对算不上极度稀有。绑架一个落单的鲛人，远比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用一个不确定的‘替代品’要简单直接得多。风险也更低。为什么非要盯着昭昭不放？这不合常理。”
方阳舒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红发，提出了一个更……清奇的角度：“我看了那么多漫画和小说，还有个想法……你们说，会不会这一切，压根就是一场巨大的误会？”
误会……
许昭若有所思。
把一切东西看作实际的话。
她确实是穿越过来的，或者压根没有这个前世一说，或者说是别的空间。
理论上来讲的话，某一些组织会在举行大型活动的时候总归要有一个理由，但是是真是假就不知道。
“你这个说法也太……”
羿叶叶说了一半。
忽然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等！不对！我们……我们居然在这里分析事情？！分析这种又绕又枯燥的黑魔法渊源、势力动机和替代品原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充满了震惊：“我羿叶叶，听着这么烧脑的理论，居然没有当场睡着，还参与了讨论，甚至提出了质疑？！”
被她这么一说，方阳舒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啊！这次我听他们讲这些跟天书一样的东西，居然……没有睡着！我还很认真地在想那个图纸和鲛人的问题！”
“虽然没太想明白，但我真的努力想了！”
羿叶叶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可以啊，方阳舒！看来我们离学霸之路又近了一步！”
“这说明我们潜力无穷！”
“以前上课十分钟就能睡着的我，现在居然能坚持讨论黑魔法理论半小时。要是让班主任知道，怕是要感动得老泪纵横。”
方阳舒激动地说。
“不是，我们在说正事。”符熙试图把一切拉成正轨，抬眼对上许昭目光。
却发现对方貌似在发呆。
“《论如何将学渣改造成理论派法师，从烧烤摊开始的教育革命》，这个标题怎么样？”
羿叶叶说。
方阳舒得意洋洋地啃着鸡翅，“说不定明天到了鬼楼，我灵光一闪就能破解他们的阵法。”
“你灵光一闪的结果很可能是把我们的退路炸塌。”
羿叶叶头也不抬地继续写，“不过这个情节不错，可以写成方阳舒关键时刻误触机关，被自己炸上天”
“羿叶叶！”
“你这样子我要脱粉了。”
许昭支着下巴看他们闹。
然后说出了一句话。
“其实方阳舒刚才说的误会，未必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