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动化是为了什么？”
“说是为了高效，为了精准。”
“我觉得，就是把人从那些重复、枯燥、还得背锅的活儿里解放出来。”
“人轻松了，出错的概率就小了，矛盾也少了，这不就是最好的管理吗？”
他没有讲任何高深的技术原理。
没有炫酷的图表。
通篇都是“省心”、“省事”、“少操心”、“少麻烦”。
核心思想就一个——怎么偷懒，怎么来。
他的发言磕磕绊绊，毫无演讲技巧可言。
时不时还因为忘词而停顿片刻。
与其他几位发言者慷慨激昂、PPT精美的汇报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台下的领导们，最初是疑惑，然后是沉思。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侧头对旁边的人低声说：
“话糙理不糙啊。”
“我们搞技术搞管理，有时候是不是太执着于形式，忘了最初的目的了？”
“降低成本，解放人力，不就是最根本的目的吗？”
另一位高校后勤负责人也若有所思：
“他说的‘少操心’，其实就是降低管理复杂度，提升系统可靠性……”
“这个角度，很实在，也很高明。”
陈默完全不知道台下的风评己经逆转。
他只觉得度秒如年。
终于，把自己那点“懒人逻辑”颠来倒去地说完了。
他长出一口气。
“那个……我讲完了。”
“谢谢大家。”
他如蒙大赦，转身就想溜下台。
“请等一下！”
主持人，一位市里的领导，叫住了他。
领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拿起话筒。
“陈默同学的发言，很有意思。”
“没有空话套话，很真实，也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