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蛮赶紧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家庭群的视频邀请又如同追命符般响了起来。看来是刚才挂得太快，那边不放心了。
张小蛮叹了口气，示意李玥挡住点身后的警车和警察（虽然可能没什么用），然后接通。屏幕上立刻挤满了担忧的脸。
老妈：“小蛮！你刚才说什么突击行动？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老爸：“你在哪儿呢？怎么背景灰扑扑的？”
秦语和张云哲也出现在了画面里，背景是美丽的酒店房间，但两人脸上都没了度假的悠闲。
秦语：“小蛮，你没事吧？云哲哥都快急死了！”张云哲眉头紧锁，眼神锐利：“需要支援吗？”（仿佛随时能从屏幕里钻出来）
徐依依的声音传来：“宝贝小蛮！要不要徐姨派保镖过去？！”姥爷没说话，但眼神极其严肃。姥姥：“哎呦我的心肝！你可别吓奶奶！”
张小蛮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玥的大脸突然挤进镜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一身浓郁的“功勋”味道，大声嚷嚷：
“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语姐兵哥哥徐姨！没事了！搞定！我和张律师刚端掉一个黑地沟油窝点！救出一个被打伤的记者小姐姐！警察叔叔都夸我们呢！”
她说着，还得意地比了个V。
全家：“……”屏幕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好几秒后，老妈的声音颤抖地响起：
“…地…地沟油？端…端掉？小蛮…李玥…你们身上…那是啥？我怎么好像感觉看着有点…”
（老妈内心：这俩孩子又去干什么了啊？！怎么还有味道隔着屏幕传过来？！）
老爸一脸震惊加茫然。秦语捂住了嘴。张云哲的脸色更沉了。徐依依：“什么东西？好像有点…像油或者泔水？”
姥爷猛地凑近屏幕，鼻子似乎抽动了一下（心理作用），沉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姥爷内心：这身上的样子…像是后勤处那排水沟…这俩丫头到底去哪了？！）
张小蛮一把将李玥推开，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虽然脸色发青）：“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就是…帮朋友个小忙，顺便…为民除了个害。”
“身上的样子嘛…呃…是最新的…行为艺术！对！体验生活！”
（张小蛮内心：绝不能说是收泔水收的！不然形象彻底崩塌！）
首播间粉丝笑疯了：《行为艺术可还行？》
《主播是懂忽悠的》《家人：我信了你个鬼》
《这味道体验一次终身难忘！》各种打赏和“哈哈哈”刷屏。
老妈显然不信，都快哭了：“小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张云哲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地址发我。原地等着。”（张云哲内心：必须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张小蛮头皮发麻：“别别别！哥！真没事了！警察同志还在呢！我们这就去做笔录，做完马上回家！我保证洗十遍澡！用消毒水泡着！”
好说歹说，才勉强安抚住快要炸锅的家人，并承诺笔录结束立刻视频报平安。
挂了视频，张小蛮和李玥相视苦笑。老刑警忍着笑，示意她们上警车（专门开了窗）。
去做笔录的路上，张小蛮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闻着车内依旧顽固存在的淡淡异味，叹了口气：“李大气氛组…”
李玥：“在！”张小蛮：“下次再有什么‘收泔水’‘掏粪坑’之类的主意…”
李玥抢答：“我提前准备好防化服！”张小蛮：“……我是说，提前给我买好保险！”
虽然过程味道感人，但结果大快人心。做完笔录，走出派出所时，天己经擦黑。
清新的（相对而言）空气涌入肺中，感觉像是重获新生。
家庭群的关心信息又来了，这次是追问到家没有，洗澡没有。张小蛮老老实实汇报：“己到家。正在浸泡消毒。存活。over。”
她知道，等秦语和云哲哥回来，少不了又是一顿“批斗”。
但看着首播间里满屏的“英雄”、“致敬”，以及想到那个被救出来的女孩，她觉得……这波好像也不亏？
就是这身味道，估计得做个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