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手僵在半空，看到来人是秦福，眉头皱得更紧，但语气还是收敛了一些：“福伯？您怎么来了？这不知哪里来的凡人，擅闯禁地，还首呼老祖宗名讳，我正要教训他！”
他自觉占理，语气依旧带着不满。
“教训？！你教训个屁！”秦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也顾不得仪态了，上前一把推开秦昊的手，挡在陈君面前，对着秦昊厉声斥责，“秦昊！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这位是府上的贵客！也是你能冲撞的？！还不快向先生道歉！”
“贵客？”秦昊愣住了，看了看陈君，又看了看气得浑身发抖的秦福，一脸难以置信，“福伯，您没搞错吧？就他？一个凡人？能是咱们秦府的贵客？您老是不是忙糊涂了？”
他根本不信！
一个连能量波动都没有的废物，怎么可能是秦府的贵客？还是漱玉斋的贵客？
开什么星际玩笑！
秦玉儿、秦猛等人也面面相觑，觉得福伯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你……”秦福指着秦昊，手指都在颤抖，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我让你道歉！立刻！马上！否则，家法处置！”
听到“家法处置”西个字，秦昊脸色终于变了变。
秦福虽然只是管家，但深得青璇老祖信任，在府中权力不小，真要动用家法，就算他是SSS级资质，也够喝一壶的。
但他心中那股傲气和委屈却难以平息，梗着脖子道：“福伯！我不服！他一个凡人，凭什么？就算他是客人，也不能首呼老祖宗名讳！这是大不敬！”
“名讳也是你能管的？！老祖宗的事轮得到你置喙？！”秦福怒极，但看着秦昊那倔强的样子，知道硬逼不行，反而可能激化矛盾。
只好强压怒火，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警告道：“秦昊！听我一句劝，立刻道歉，然后带着你的人滚蛋！这位先生的来历，不是你能想象的！惹怒了他，别说你，就是你祖宗那一脉，都担待不起！别给你家惹祸！”
秦昊浑身一震，看着秦福那严肃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再看向依旧一脸平静、仿佛置身事外的陈君，心里终于开始打鼓了。
福伯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天大的来头？
可……可怎么看都不像啊！
他憋屈得要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终究不敢拿自己和祖宗一脉的前途去赌。
SSS级资质虽然珍贵，但在秦家这种大家族，并非不可替代。若是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最终，在秦福严厉的目光逼视下，秦昊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住。”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毫无诚意可言。
说完，他狠狠瞪了陈君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然后带着一肚子窝火和疑惑，招呼着同样懵圈的秦玉儿等人，灰溜溜地快步让开了。
今天这脸，算是丢大了！
看着秦昊等人离去，秦福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转身对着陈君，脸上堆满了歉意和恭敬的笑容，深深鞠了一躬：“陈先生，万分抱歉！是老奴管教不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君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事，习惯了。”
他是真的习惯了。
这种戏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他都快麻木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或许是漫长长生路上，一种另类的、用于排解无聊的“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