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他这种……‘能力’，可有什么限制或代价？”
秦破军不敢再隐瞒，连忙将之前秦青璇调查推测的、关于“消耗生命力”的情况，以及陈君那未老先衰的容貌，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消耗生命力……”
云曦若有所思，她沉吟片刻，道：
“他的安全级别，提升至与‘源头’同等。他的身体，由我亲自负责调理。”
“是！一切听从老师安排！”
秦破军立刻应道，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敬畏。
老师思考的，永远是整个联邦的利益。
“青璇那孩子……”
云曦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她做得很好。顾全大局，忍辱负重。她腹中的孩子，是联邦的未来，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待她出关，稳定境界后，让她来见我。”
“是！”
“至于新生的那个孩子，陈星语……”
云曦的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温和的笑意，
“既是先天星体，便是我命中注定的弟子。待她满月，便接入领袖之柱吧。还有那个苏星瑶，也一并过来。”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这就是宇宙的规则。
秦破军自然毫无异议。
云曦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昆仑星那永恒美丽的天空，缓缓道：
“破军，你要记住。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头顶的星空，并非永远安宁。特里斯坦帝国亡我之心不死，而宇宙深处，更不知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领袖之责，并非高高在上享受权柄，而是要以身为盾，以智为剑，为文明的存续开辟前路，为后辈的成长保驾护航。”
“个人的得失，家族的兴衰，在文明的火种面前，皆可抛却。”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秦破军的心头。
“今日之事，我不再深究。但从今往后，关于‘源头’的一切，由我亲自接管。你秦家需全力配合，不得再有丝毫隐瞒和私心。你可能做到？”
秦破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最郑重的古礼叩首，声音坚定而沉痛：
“学生秦破军，以道心与生命起誓！必将恪守老师教诲，一切以联邦利益为重！若有违逆，星海共弃，神魂俱灭！”
云曦转过身，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起来吧。带我去见见那位……陈君先生。还有那位刚刚生产的母亲和新生儿。”
秦破军连忙起身，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茶室的门外，阳光正好，洒在云曦那素白的衣裙和赤足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秦破军看着老师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敬仰与羞愧。
这就是联邦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