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苏芷晴只是淡淡地说道：“殿下谬赞了，民女只是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
萧琰笑了，那股子熟悉的，欠揍的劲儿又上来了。
“你这尽力而为，可比我那些‘琼浆玉液’和‘紫皮金蒜’，管用多了。”
苏芷晴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首视着萧琰。
“殿下，民女斗胆，想问一句。”
“问。”
“您那些法子……真的有用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质问，只有纯粹的，学徒般的困惑。
“没用。”
萧琰的回答，干脆利落得让她一愣。
“那您为何……”
“姑娘，你治的，是病。”
萧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治的，是心。”
“一个人的身子病了，有药可医。可若是一个人的心死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
“我让他们相信有神仙，让他们觉得有希望，他们才会有活下去的念头。”
“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你的药，你的针，才有用武之地。”
“否则，你救得了一个，救得了一百个，你救得了一座城吗？”
苏芷晴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皇子，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完全看不透他。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床上那位刚刚平稳下来的老者，身体猛地一颤，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变得青紫，双目翻白，眼看就要断气！
“不好！”
苏芷晴脸色大变，立刻扑了过去。
“是回光返照！他体内的疫毒，反扑了！”
她想也不想，立刻从针囊中，抽出了一根最长的银针。
“殿下，请退后！”
她厉喝一声，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