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将军，在…在韩将军的大帐废墟里找到的，上面写着您的名字。”
马超一愣，一把夺过那张纸。
借着亲兵举起的火把光芒，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那字写得龙飞凤舞，极其嚣张：
马孟起：
韩遂老狗脑袋，老子收走了，当夜壶正合适！
你妹妹马云禄，老子替你照顾得很好，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手感贼棒！放心，老子这人最讲道理，暂时不会动真格的。
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爹马腾那老小子劝明白了，把韩遂剩下的这群吓破胆的虾兵蟹将给老子收拾利索。
三天后，午时三刻，老子在野狼坡等你。是爷们儿就带齐人马过来，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
别想着跑，凉州就这么大，老子掘地三尺也能把你们挖出来。
是骡子是马，野狼坡遛遛。过时不候。
——冠军侯·刘德华
“刘！宇！”
纸张瞬间被捏成了一团烂泥！
“刘宇！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野狼坡，老子等你，不死不休！”
韩遂大营的火光和浓烟，三天，好像还没散干净。
马腾裹着皮裘，坐在主帐里。
刘宇那张带着痞笑的脸，还有韩遂被割下的人头，在他脑子里轮番上演。
帐帘被掀开，马超走了进来：“爹，点齐兵马了。韩遂的兵马也收拢得差不多，八万人！现在就开拔，去野狼坡。老子要把刘宇那狗贼碎尸万段，把云禄抢回来。”
马腾被他吼得一个激灵。
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
“超儿！你醒醒！韩遂…韩遂的下场你没看见吗？几万人的大营，说没就没了。人头说割就割了。刘宇那是什么人。那是阎王，是恶鬼，他能在千军万马中悄无声息摸进中军大帐割了韩遂的脑袋，你信不信他今晚就能摸进这里，把你爹我的脑袋也割下来。”
马超甩开父亲的胳膊：“那又如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云禄在他手里受辱？爹，那是你亲闺女，我亲妹子，刘宇那畜生，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马腾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我比你更急，可…可打不过啊。那是冠军侯，是骠骑大将军，幽州军那是什么兵，那是铁打的。我们这八万人，里面多少是韩遂刚收拢的残兵败将，人心惶惶，能顶什么用。去野狼坡，就是送死，是拿我们马家全族的命去填。”
他喘着粗气：“听爹一句，要么…要么我们撤，往西边撤，撤到羌人腹地去，先避开刘宇的锋芒…”
马超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撤，我们撤了，云禄怎么办。爹，你信不信，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刘宇那畜生就能把云禄糟蹋了。他留那张字条什么意思，‘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我马孟起就是死，也绝不能让妹子受这种屈辱。”
帐内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马腾踉跄着坐回胡床，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
“那…那你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撤又不能撤…”
马超皱着眉，只说出两个字：“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