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青瓷瓶和二十块泛着微光的灵石被丢到夏凡脚边。
“清毒丹？”夏凡捡起药瓶，拔开塞子就灌了半瓶。
苦涩的药液滑进喉咙，他皱着眉看赵德全，“赵公公倒是贴心，连解药都备着。”
赵德全拼命摇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九皇子明鉴！
这是三皇子给的。。。小人只是奉命送汤，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凡没理他。
药劲很快涌上来，他能感觉到体内那团火烧似的毒雾正在消散，原本麻木的指尖开始有了知觉。
他扶着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赵德全：“陈福公公替你挨了三掌，你当我是真的废柴？”
赵德全张了张嘴，突然瞥见墙角动静——陈福正扶着墙往起爬，原本发黑的嘴唇泛着淡粉，浑浊的眼睛里竟有了焦距。
老太监颤巍巍指着赵德全：“你。。。你给小殿下下的是鹤顶红。。。”
“老狗！”赵德全目眦欲裂，“你本该死的！”
“托小殿下的福，”陈福咳了两声，扶着夏凡的胳膊站稳，“老奴这条命，还能再看小殿下走更远的路。”
夏凡反手握住陈福的手。
老人的掌心还是凉的，可脉搏有力得让他眼眶发热。
他转头看向秦琼，后者正垂手立在殿中，铠甲上的金光随着呼吸明灭——这是系统召唤的英灵，是他的第一个助力。
“秦将军，”夏凡吸了吸鼻子，“把这狗东西的舌头割了。
我要让三皇子知道，动我的人，得付出代价。“
秦琼的金锏在掌心转了个花：“末将领命。”
赵德全的尖叫在冷宫里炸开。
夏凡背过身，看着窗外漆黑夜色。
风从破窗灌进来，掀起他染血的衣角，却吹不灭他眼中跳动的火焰。
陈福的手在他掌心微微发颤，他却觉得有团火在丹田烧得更旺——那是国运值的余温，是系统带来的希望。
“陈公公，”他轻声说，“明日开始，咱们得把这冷宫收拾收拾。”
陈福抹了把眼泪，重重应了声：“哎！”
夜色渐深时，赵德全捂着血肉模糊的嘴逃出了冷宫。
他跌跌撞撞跑过御花园，被假山绊得摔进草丛，却不敢停留半刻。
三皇子的偏殿还亮着灯，他扶着墙爬过去，指甲缝里全是血——可他不知道，冷宫中那座赤红石殿的虚影，正随着夏凡的呼吸愈发清晰。
天刚蒙蒙亮，冷宫外突然传来骚动。
值夜的小太监拎着灯笼跑过，嘴里喊着：“赵公公昨夜被鬼打了！
舌头都没了！“
夏凡站在殿门口，看着晨雾里晃动的灯笼光。
他摸了摸腰间的灵石，又看了眼殿中若隐若现的秦琼——这只是开始。
“陈公公，”他转身对老人笑，“去把厨房的煤球搬两筐来。
这破屋子，该烧得暖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