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组织最近的任务真顺利啊。”
“因为少了碍事的家伙。”
琴酒在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根香烟。
赤井秀一被杀死，君度也不来挖组织的墙角了。
贝尔摩德也没有搞事。
除了雪莉。。。
夜色如墨，墓园的风卷起枯叶，在石碑间打着旋儿。世良站在志保的空碑前，火光映照着她冷峻的侧脸，那抹紫芒一闪即逝，仿佛只是光影错觉。她将打火机靠近发绳，火焰舔舐上蓝色丝带的瞬间，一股细微电流窜过指尖??不是灼痛，而是某种回应般的震颤。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身后传来低沉女声。赤井玛丽从阴影中走出，肩披黑色长风衣，眼神锐利如刀，“‘玛丽亚之血’不只是增强适应性那么简单，对吧？它让你能与纳米集群产生共鸣，甚至……反向操控。”
世良没有回头，任火焰燃尽最后一寸发绳。“你说得没错。当我的血激活U盘时，我不仅注入了病毒，也接收了一部分数据流。正一的设计里埋藏着‘继承协议’??一旦主控系统崩溃，所有未完成的意识模板会自动寻找最近的兼容宿主进行迁移。”
“所以他故意让我们摧毁B-12？”玛丽声音微颤，“这是他的退场仪式，把战场让给你我，而他自己早已转移核心意识？”
“不完全是。”世良熄灭打火机，从袖口取出那支注射器，透明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这支药剂不是逆转剂，是‘蝶变’1。0完整版。标签批号一致，是因为……它来自正一留给我的备份服务器。他在等我主动使用它。”
玛丽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是进化，是同化！你会变成他意志的延伸！”
“或者，成为终结他的容器。”世良轻轻挣脱，“妈，你记得父亲临终前留下的话吗？‘意识上传不是永生，而是复制’。正一以为自己能超越人类局限，但他忘了，真正的‘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选择的权利??哪怕这个选择通向毁灭。”
手机再度震动，但这次并非短信。屏幕自动亮起，浮现一段实时影像：一间昏暗病房内，一个少年躺在病床上，面容熟悉得令人心碎??那是工藤新一，成年形态，却双目紧闭，太阳穴贴满电极片。
正一的声音缓缓响起：“欢迎回来，世良真纯。你以为你救出了大兰？可她的意识只带回了68%的记忆碎片。剩下的呢？在这里。”镜头拉远，显示房间四周布满培养舱，每一个都连接着神经接口，“这五年来，每一位‘幸存者’的大脑活动都被持续记录。他们的恐惧、喜悦、爱恋、悔恨……全都被提取、分类、重组。现在，我可以随时唤醒任何一个‘新一’，让他相信自己就是真的。”
画面切换，另一名“新一”坐起身，睁开眼，目光清明：“小兰……我回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名“新一”，冷笑开口：“你们根本不懂科学的意义，只会用道德绑架进步。”
数十个画面同时闪现，不同性格、不同情绪、不同记忆版本的“工藤新一”在屏幕上轮番登场，有的温柔，有的暴戾，有的迷茫，有的狂热。
“这就是未来。”正一说，“不再有唯一真相，只有无限可能的自我。而你，世良真纯，将是第一个体验‘全人格融合’的人。只要你注射那支药剂，你不仅能恢复全部能力，还能获得所有‘幸存者’的认知叠加??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超个体’。”
世良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她忽然明白为何自己能在短时间内破解SUV里的投影系统，为何能在坠落通风井时本能地调整重心??那些都不是天赋，而是潜意识里已被植入的信息碎片，是无数个“她”的经验总和。
“他在测试我。”她低声说，“每一次行动，每一次决策，都在被观察、被模拟。我们以为我们在阻止他，其实我们一直在按照他的剧本演戏。”
玛丽沉默片刻，忽然掏出枪，指向女儿：“那就别选了。我现在就毁掉那支药剂。”
“没用的。”世良平静地看着她，“就算你打碎这支，地下服务器还有三百二十七份备份。而且……”她抬起左手，掌心赫然浮现出一道淡紫色纹路，如同血管中流淌着星光，“它已经进来了。自从我用血激活U盘那一刻起，纳米集群就开始悄然重构我的神经系统。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像感觉自己的心跳。”
玛丽的手缓缓垂下，眼中闪过痛苦与骄傲交织的光芒：“所以你早就决定了？”
“我没有决定。”世良收起注射器，转身走向墓园出口，“我只是选择了继续前进。如果人性意味着挣扎、怀疑、痛苦和不确定，那我就带着这些走下去。我不做神，也不做傀儡。我只做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正在被改造。”
三天后，横滨郊外废弃气象站。
优作与明美汇合于此，等待世良带来的情报解密结果。柯南已恢复行动能力，但身体仍不稳定，时常出现短暂失忆。他坐在角落翻阅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这些数据……有问题。”他喃喃道，“APTX4869的分子结构图，和我当初偷拍的不一样。中间多了几组未知编码链，像是……生物加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