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柯南。”
菜刀的不锈钢刃撞上案板时，先是一声短促的“笃”，像石头砸进半湿的泥土。
随即刀刃切入木纹深处，木纤维断裂的脆响“咔嚓”炸开，混着案板边缘。。。
正一哥的手机依旧没有回应。世良真纯蹲在厕所隔间里，手指死死攥着电话，指节泛白。赤井玛丽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冷静却带着压抑的焦躁：“你现在的位置？餐厅几层？有没有监控死角？”
“?望餐厅三楼靠窗位，大兰还在原地等‘我’……不，等正一。”世良压低嗓音，眼角瞥向门缝外走廊的动静，“可他根本没来！邮件发了十分钟了，正一哥连读都没读！”
“等等。”赤井玛丽突然顿住，“你说他让你以左军光保的身份接触住友兄妹??可左军是你伪造的身份，正一凭什么信任你？他又不是第一天混商圈。”
世良心头一震。是啊，正一为何轻易交出资金？为何允许她介入药物研发？甚至默许她接近志保？这些反常像冰锥刺进太阳穴。她猛地想起三天前那场“偶然”的酒会??左军光保作为新兴生物科技投资人露面，正一却在人群里对她举杯微笑，仿佛早知她会来。
“妈……他可能早就识破了。”世良声音发颤，“可他为什么不揭穿？反而……”
“喂！”隔间门突然被敲响，女服务生在外催促，“客人，您里面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世良迅速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服务生狐疑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她快步穿过走廊，心脏狂跳。回到餐厅时，大兰仍坐在桌边搅动冷掉的咖啡，眼神茫然望向电梯方向。世良强作镇定坐下，却见大兰忽然抬头，瞳孔剧烈收缩。
“你……头发怎么乱了？”大兰喃喃道。
世良指尖抚上头顶??糟了，刚才躲进桌子时被桌角勾散了发带。更致命的是，她此刻穿着正一常穿的深灰风衣，而大兰记忆里的“正一”今早出门时明明披着黑色西装外套。
空气凝固了。
大兰缓缓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你不是他。”她声音轻得像片落叶，“新一说过，真正的住友正一从来不会把左手腕表戴反……你袖口露出的表盘是镜像的。”
世良脑中轰然炸开。她下意识摸向手腕??该死！变回世良时匆忙套上正一衣物，竟忘了调整手表方向！
“姐姐！”志保突然冲进餐厅，脸色惨白，“正一哥刚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根本没约你吃饭！他现在在医院陪妈妈做检查??”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灯光骤灭。黑暗如墨汁泼洒，尖叫声四起。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世良看见大兰已抄起餐刀抵住自己咽喉。
“别动。”大兰眼神疯狂，“告诉我，工藤新一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你们组织杀了他？！”
“大兰姐你听我说??”
“砰！”玻璃爆裂声贯穿耳膜。六楼观景台的巨型吊灯轰然坠落，砸穿二楼餐桌，火焰顺着装饰帷幔腾起。人群哭喊着涌向楼梯，踩踏声、碎裂声、警报声交织成地狱乐章。世良趁乱扑向大兰，却被对方狠狠推搡撞上墙壁。
“骗子！”大兰嘶吼着举起餐刀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人旋身踢飞餐刀，反手将大兰制伏在地??是赤井玛丽！她戴着黑色战术手套，作战服外罩着米色风衣，仿佛刚从夜色中撕裂而出。
“真纯，带走毛利兰！”赤井玛丽厉声道，“这里交给我！”
世良拽起瘫软的大兰就往消防通道跑。身后传来搏斗声与重物倒地的闷响，她不敢回头。推开安全门时，忽觉掌心一凉??大兰竟将一张折叠纸条塞进她手里。
地下停车场。明美驾驶的白色SUV急刹在两人面前。车门开启刹那，志保一把将大兰拽进后座，随即甩给世良一支金属注射器。
“这是最新批次解药，能维持八小时。”志保喘息着，“但副作用是……每使用一次，神经突触损伤概率增加17%。”
“正一哥呢？！”世良抓着注射器质问。
“他在引开追兵。”志保望向大厦火光，“那些人不是冲着商业机密来的……他们要的是‘活着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