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起的高台之上,站着一位女子。双手恭在身前缓缓抬起,月白色的宽袍上金丝闪动。
台下的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屏气凝神,怕错过了神迹。
玉石落地,清脆的声音让人群躁动不安。
雨还未到。
忽得,一片晴朗的天散下点点水滴。
不可控制的喜悦在人群中迸发,深受人们感染的孟栩也勾勒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遗憾:雨并没有来。
她们在耗,拖延时间,直到雨真正降临。秋至过了俩日,雨还未来,心中难免焦急。倪安逸引来的水,与真实的雨并不相同。
听着人们喜悦的声音,倪安逸调侃自己:一条龙也有靠卡牌降雨的时候。
“只有三个县城没去。”
话音刚落,雷鸣声惊起,孟栩忽瞪大眼睛。一双眼里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倪安逸将人环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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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皇都,三皇子有功,大赏。
“母后,儿臣不想夺权。”
“为何?”她的泽儿从来是心有权谋的,“可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晏泽跪拜在地:“儿臣可辅佐兄弟。”
“兄弟?太子还是鸣儿?”
晏泽不知母后意欲为何,若太子也是可辅佐对象,一开始他为何争权?
皇后的眸子并不看着自己重视的皇儿,良久说道:“太子不当皇帝,他适合做征战沙场的将军,你当他副军尚可。。。。。。”
“母后!”
“说个玩笑。”
晏泽释然,当然只是个玩笑,太子体弱如何能为将领。
其实母后对太子视如己出,年少时晏泽甚有嫉妒,后来母后默认外戚替他谋权,晏泽心中不解。
“你才是我的儿。”
这样的话语落下,竟让晏泽对那个病弱的太子哥哥生了几分同情。太子为先皇后嫡子,是正统的嫡长子,可惜先皇后命薄早早逝去。
晏泽走后,大殿只剩皇后一人。
“不是玩笑。”
“只是不值得。”
晏家江山不值得姐姐的后人保卫,哪怕帝位变更。
“可,我有私心。”皇后摩挲着香囊上的丝线,一朵青莲,是当年被婉清从马下救起后拾得的。
再遇是百花宴上,婉清一曲夺冠,何等风光。那时她的目光扫过,与她相对,肆意的笑,微微颔首。
婉清穿过那贺喜的人群,一步步踏向她,在她跟前停下,说她比那日娇美。
明知是谈气色好,却依旧心动如鼓,难以平静。红了脸颊,素来善言的自己只会说一句多谢。
后三月常常走动,婉清说母亲让她多学学禾儿,说皇城的贵女以禾儿为首。那时她是如何说的,只言婉清多说说塞外风光。
战马,金戈,号角。
最烈的风,最残酷的斗争。
说起边塞,婉清的眼中熠熠,言语如江河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