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相很英俊,笑起来非常迷人,并不是完全西式的五官,轮廓只比东方人略深邃一些,祝令时被他的脸晃了下眼睛,讪讪笑了一下。
好吧,还是洋鬼子帅。
他支着下巴,视线又飘向窗外,中心广场已经没有在放烟花了,外面恢复寂静。
头顶的灯光忽地被人挡住,祝令时回过头,只见叶罗费正站在他面前,探究的视线移了过来:“你,心情不好。”
“为什么?”
祝令时想了想,说:“失去了一个朋友。”
叶罗费盯着他:“很重要吗?”
祝令时叹了口气:“还行吧。就是有点可惜。”
叶罗费好像没有听懂“可惜”这个词的含义,转而问起了其他:“男人?女人?”
“是男人。”祝令时说。
“我,可以帮你,挽回友谊,”叶罗费的眉眼舒展开来,“我懂男人。”
祝令时冷笑,他懂男人,但他未必懂同性恋。
见他没搭话,叶罗费也没再自讨没趣,他坐在祝令时身边的小板凳上,一大只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有些滑稽。
叶罗费尝试吃起了冻柿子。
这些天他在店铺里,不是吃饭就是喝中药,间或帮祝令时品一品新到的茶叶,鲜少吃水果。本来以为这种东西就和苹果一样,没想到放进嘴里这么好吃。
叶罗费还要再拿起一个吃,这时祝令时忽然开口:“叶罗费,帮我拿一下抽屉里的账本。”
每晚睡前对账本是祝令时来了岳城后养成的习惯,今天实在是心情不佳,他想早点睡觉。
叶罗费立刻站起来,听话地去了店铺后的书房给他找账本了。祝令时则起身去铺子门口锁了门,关了灯,摸黑向后院里走。
他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叶罗费正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还把每一页纸都拿起来仔细端详,见状,祝令时有些哭笑不得:“账本就是里面全都是数字的那一册,其他的不用看,那些都是信……”
等等,信?!
祝令时突然像被什么惊醒了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上前,从叶罗费手中抽走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