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运的笑容僵在脸上,甚至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那个画面在他脑中定格,不断播放。
猛的发出一阵凄厉嚎叫,砸破窗户,跳了出去。
这是他的鸟啊。
还未长出羽翼,谢承运就把它护在怀里,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
给它喂米汤,看着它长大。
他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样。
谢承运捧着鸟,泪水和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把羽毛沁湿,可他的鸟再也不会回来了。
冲他叽叽喳喳的叫,站在肩膀上,陪他看夕阳。
原来他说的不是再见,而是再也不见。
谢承运抱着鸟回到床榻上,拿自己的身体去暖它。
万一只是晕过去了呢?
努力往好的地方想,忽略鸟儿逐渐冰凉。
含着泪睡着了,连天黑都不知道。
有人哼着歌,从坏掉的门上跨过。
看到了一地玻璃渣,暗想昨天有在窗户边上折腾吗?
又看见床上睡着的人,心情愉悦极了。
脱下衣裳罩在谢承运脑袋上,随即欺身压下。
空气稀薄,谢承运从梦中惊醒。
颤着嗓子问:“你是谁?”
“阿尔喜,乌罕达?还是朱允胤。”
无人回答他,床榻开始摇晃。
那人的动作凶猛极了,谢承运只能凭借这去猜谁在他身上。
腰上桃花蒙了一层细密的汗,仿佛染了晨间清露。
他去舔桃花,吻生命降临的地方。
谢承运难受极了,想把头上衣服扯下。
可那人不让,便只能拼命扭动着。
结果这一扭,铃铛就又开始响。
风从窗外飘了进来,吹散梅香。
这时谢明夷才发现谢承运的手里死死握着什么,想打开他的手,可谢承运说什么都不让。
他的手筋曾经断过,其实没什么力量,若要打开亦是轻而易举。
可谢明夷今天心情好,不想欺负他。
便不再去管了,继续在谢承运身上种花。
直到结束,谢明夷才把谢承运头上的衣服拿下。
他双目涣散,仿佛傻了似的。
谢明夷露出笑脸,耐心等待母亲反应。
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瞳孔好一会才开始聚焦。
谢承运伸出没有握东西的手,去摸他脸颊,好似在确认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