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天工坊赶工大婚服饰,简直荒唐之至。
黄昏成婚,又是锣鼓喧天。
朱允胤抱着谢承运跪祖宗牌位,愿从此白首不分离。
韩慈之在外面大喊大叫:“朱允胤,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是你的相父,他已经死了,你该让他入土为安,不应让他死也不安生!”
李公公生怕让陛下听到,遣人堵住韩慈之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朱允胤倒是露出笑容,掀开谢承运的大红盖头,贴在他耳旁道:“相父,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是畜生。”
又扯下鸳凤玉带,将谢承运压在上梁历朝皇帝牌位前:“我就是畜生,阿云,我恨你,恨你又将我一人留在世上。”
谢承运的身体很冰,朱允胤吻着他的唇。
外面寂静无声,法华殿门紧闭。
“阿云,我已经成年了,我现在是大人了。”
“你是不是该教我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
朱云胤咬着谢承运的脖颈,相父闭目仰首,似济世救民的玉观音。
你为众生舍生,会不会在今夜回向人间,然后看到这荒唐一幕。
“阿云,阿云,我会让你舒服的。”
急促的呼吸声与檀香交融,青白的身体被掐上红痕。
这是孝庄帝的新婚之夜。
我是大逆不道的畜生,可我爱你。
你是我的顾命大臣,老师,相父,皇后,我唯一的妻。
人人都以为朱云胤是个草包废物,他疯了,定远侯又远在塞北,便可效仿谢承运胁天子。
等朱云胤真正坐上帝王位时他们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朱允胤的手段与谢承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仁爱济民,宽厚兼政,全都是假的。
他是真正的暴君,是龙虎榜首谢承运亲手调教出来的暴君。
通古今,懂政治,玩弄帝王心术。
满朝上下无人不服。
周避疾砍下扎勒多头颅,带着周家军匆匆赶回京城。
甲都未卸,便一路直奔进了养心殿。
方一进,就见纱幔榻上的谢承运。
周避疾掀帘,不知朱允胤用了什么法子,谢承运看起来如睡着了一般,与寻常无异。
伸出手想去再摸摸他的脸,锦被滑落,露出谢承运满是吻痕的身体。
荒唐,太荒唐!
周避疾替谢承运穿好衣服,抱起他就要往外走去。
朱允胤匆匆赶来,持剑与周避疾对立。
锦衣卫立在年轻君王身后,他面色不善,张开双臂:“把阿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