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没有对他见钱眼开表露出不满,他大笑一声拍了拍觉里的肩膀,感觉到掌下肌肉饱满紧实,是常年进行体术训练的人才会拥有的。
他眉尾高挑,眺望着天边的火烧云。
他递了一个袋子给面无表情的觉里,觉里垂眸望见袋子里塞满了衣服。他眸中闪过茫然,被大黑捕捉到,他摩挲着下巴道:“你和我身高差不多,这几套我都没穿过。”
“是时候换掉你那身衣服了吧,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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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无名神神社的路上,运动服男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喋喋不休地问:“到了吗?”
依稀能听到他那边传吐槽。
“夜斗你是痴汉吗?!”
“雪音不会是妒忌了吧,警告你哦,不准刺我。”
听着电话另一边闹腾的动静,与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截然相反。
觉里踩在软绵绵的雪上走着,寒风掠过,衣角纷飞。
一道惊呼顺着风乍响,是夜椿的声音。
下一秒,他朝声音的方向瞬移了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八个信徒
隆冬时分,灰蓝的夜斜斜飘下的雪花夹杂着细雨,白雪覆在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上,飘雪照得里面的烛火明明灭灭。
“……那我以为你要跳槽啊……”
夜椿解释了与煦里结契的经过,省去与夜斗相遇的部分,尤其在手里拿着一个烫手山芋——觉里挣回来的钱,她觑着觉里一声不吭的模样越说越小声,说到“是天之国立神委托的事,所以要去做”时声音扬了起来,仿佛找回了底气。
白发青年单手把玩许久没戴的墨镜,听到那句“是天之国立神委托的事”一直半垂的眸子掀起眼皮,玻璃天空般的苍蓝有了亮泽。
“嗯。”他懒懒应了声。
像是被哄好了但还在傲娇的大白猫,夜椿长舒一口气,手里的烫手山芋也不再发烫了,她问道:“说起来,你是去天之国立神那工作了?他让你做什么了?”
想起夜斗和天之国立神的嘱咐,觉里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平静道:“扫扫地什么的,很轻松。”
“……”
夜椿手指蓦然蜷缩了一下,脊背神经仿佛被电击一瞬,她蹙起一双秀眉,眸色渐深,肯定道:“你撒谎。”
觉里长睫轻颤,嘴唇翕合一阵,想着干脆坦白好了。
“那家伙肯定使唤你做很多事了吧!”夜椿握拳道,双眸中燃起小火苗。
觉里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又嚼碎吞了下去,他默默点头。
“我就知道!”夜椿扶额夸张地叹息,掏出小手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都怪我给不了你们好的生活,为什么别的神神生易如反掌,我的神生是被打了一巴掌……”
觉里:……
“其实没有多累,很闲。”他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