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是一间院子,沿着长长的石子小路往前。
左边有石桌,上面摆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右边是枯萎的绿植,杂草蔓延到石子路上。走到深处只有一间和室,它的外表与前面的和室并无不同,夜椿推门而入。
她感应到这里有灵魂所在。
开门瞬间大片灰尘在煦光下像是星辰,驱赶室内的一片黑暗。
“线”不知何时消失了。
夜椿停在一面书柜前,抬手转动佛像。
——咔。
书柜分成两半打开,没有暗门,低头望去只有一个木箱子安静躺在地上。
夜椿打开木箱子,里面物品堆放整齐:
一个沉睡的光球、一些喜久福、一套深色制服、一个打火机、一个丑萌的玩具。
光球重见天日,代表眼睛的两个小点眨了眨。
夜椿捧起光球,不忘合上木箱,依旧是等待三秒。
三秒后,夜椿捧着光球,抬手画符,金色经文围绕她周身漂浮。
“给予流离失所居无定所的你…。。”
对方记忆带来的难以言喻的苦痛淹没了夜椿,她恍若生出一条血淋淋的脐带,脐带被硬扯着连带她进了一个红与黑的子宫。这里孕育着数不清的、像擦过呕吐物的抹布般的孩子,而脐带连接的母体奋不顾身地拉着它们沉沦在万丈深渊下。
少女结契的动作顿了短瞬,“名为煦,器为煦。”
*
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睁眼看见的是个女子高中生打扮的人,她眼圈通红,脸上挂着豆大的泪珠。
她自称为神明。
神明原来也是会流泪的吗?
他抬起手想做些安慰的动作,但手僵在半空,“安慰”是什么?
他问了出来。
神明扬起嘴角,眉眼却是耷拉着的。看起来在笑,又像是在哭,她跳起来似是想摸他的头,他下意识弯腰,头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触感。
“这就是安慰啦!”夜椿扬唇笑道。
她收回手,用袖子擦去泪痕,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少女弯起的眼眸仿佛是室外洒进来的光晕,白皙的脸在晴光下显得有些透明,浅茶色长发飘飞在身后。
“煦里,吾名夜椿……”
“……小、小椿?”
煦里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一字一顿。
“嗯嗯,你想怎么叫都行。”夜椿笑道。
她想着,觉里跳槽也没关系,又来了一个超级大帅哥可以赚功德!
她望向一脸茫然的煦里,嘴角不禁咧开。
煦里见她这么笑了,也咧开嘴角复刻夜椿式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