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霖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年底都在冲业绩，狗仔也不例外，没事别往外跑。
但佳人相伴，裴聿醉酒。
沈司宁哪里还坐得住？
“今天是谁组的局，安全吗？”
沈司宁问得意有所指，曾经圈子里爆出的场面乌烟瘴气，混杂着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甚至触碰红线。
“我组的局，绝对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带着沈司宁拐进通道，会员制的内场环境雅致，少了很多闲杂人。
沈司宁却讶异反问：“你的局怎么没带楚依依，换人了？”
俞子珩欲言又止，想到前两天杀青宴上，沈司宁哭着离开，几次三番不知该怎么给她解释。
见沈司宁脚步停在原地，才硬着头皮道：“当时裴聿着急要钱，里面有两位是我找他们凑过钱的，虽然早就连本带利还清了，但谁不知道裴总在京市如今的地位，搭句话都难，这不就找上我……帮忙引荐一下。”
沈司宁原本五内郁结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再次提及那八千万，心里堵得慌。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裴聿今天，是来还人情的。
俞子珩话都说到这了，也不差一股脑说干净。
“但他们实在过分，句句不离当初凑钱的事，想要纽约的市场资源，嫂子知道的，裴聿纽约分部都打包给合伙人了，已经和裴氏彻底无关。”
沈司宁眼神逐渐凌厉，在圈子里呆了两年，都快忘了自己主修的是金融，虽不关注商圈，但从小在沈家长大，耳濡目染又怎会不明其中道道。
视线昏暗，俞子珩看不清沈司宁的神色，见她抬腿继续往里走，稍稍拦了下。
“嫂子，里面有娱乐圈的人，你和裴聿还没公开，我就没点透你们的关系。”
沈司宁冲俞子珩浅笑了下，郑重其事地说：“当时……多谢了。”
意识到她说的是两年前帮裴聿凑八千万的事，俞子珩不好意思的抬手半搭在后脑：“嗐，我和裴聿是发小，说这些多见外。”
包厢门被推开，环境算不上空旷，节奏感极强的背景乐声音很大，圆弧形卡座半包了几个矮几，上面酒水空了不少。
内置的小型舞池里有女孩正跳的欢，还有两个模样俊俏的男孩伴舞。
裴聿背对着门，没注意到沈司宁进来，独自坐那喝着闷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倒是他对面的秦秉文，淡笑着举杯冲她微微示意，身边坐了位眼生的女孩。
他和周昕这对夫妇，还真是各玩各的。
沈司宁礼貌笑了下，她没和秦秉文正面打过交道，只在纽约有过一面之缘。
“他怎么也在？”
俞子珩：“我想让裴聿看看他能否合作。”
但现在……裴聿也不知看进去多少，反正酒没少喝。
秦秉文侧面的沙发上是两个公子哥，看起来和俞子珩的表象一样，是不太着调的富家子弟。
应该就是俞子珩口中的那两人。
沈司宁都很面生，放眼全场，只有两个眼熟的，好像是《全民偶像》里新晋的十佳选手。
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