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一脸理所当然:「你师父天天在房顶上喝酒,我就问问,你可曾有样学样。」
丰楚攸呵呵一笑:「我这腿脚,你说呢。」
穆葭:「小时候嘛,说不准小时候爬过。」
他便又被定住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儿:「……好像上去过,又好像没上去过。」
晃了晃脑袋,似乎头疼起来。
穆葭大喜,正要趁热打铁,今晚就让他统统想起来,他却又压上来,煞有不满:「看来是我不够过分,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蛮横地将她吻住,咬弄唇|瓣,力道不饶人,疼得她浑身一颤。
他不上什么房顶,他只想爬上她的身。
又是没让他得逞的一晚。
拉锯战还在继续,应该会持续到他想起过去的那天。
到那时候,某人应该会羞愧难当,在嫂嫂面前抬不起头了吧。光是想想,穆葭就很扬眉吐气。
第二天,她想了个法子——丢了个纸鸢在屋顶,然后跑去找丰楚攸。
丰楚攸正看医书,硬被她拉了出去。
「我的纸鸢掉房顶上了,你去帮我捡嘛。」
他望着那房顶,又扫了眼四四方方小小的院子,不能理解:「你在这里放纸鸢?」
穆葭:「嫱儿姐身体虚,心情也不好,我在这儿放给她看。」
他便不疑有他,失笑:「你指望我这腿脚?喊个小厮,帮你去拿就是。」
穆葭拉住他的胳膊,撒娇:「不嘛,我的纸鸢当然要我的男人去捡。你的腿脚都大好了,搭个梯子,不就轻易上去了。再说了,你不想试试么。」
也……不是不行。
丰楚攸抬头看了眼屋顶,眼中映上了金色的阳光,他当即喊人架起个梯子。
女人一旦撒起娇,多荒唐的事男人都舍得干。古往今来,无数昏君前赴后继地验证了这句话。
丰楚攸若是皇帝,必是昏君中的翘楚。
穆葭看着他踩上去,这一脚像踩在她的心弦上,叫她顿时心潮澎湃。
「干什么!下来!」
笑刚爬上嘴角,甄氏的声音乍然在院门口响起。
她从长寿堂回来,刚进院门就看见儿子居然踩着梯子往房顶上爬。
开什么玩笑!
丰楚攸被喝了下来,一脸淡定:「纸鸢掉房顶上了。」
甄氏脸上是又惊又怒:「使个嘴不就有人去捡,犯得着你亲自上去?!嫌走路太累,想回去坐轮椅不成!」
瞪眼穆葭,「你也不说劝着!」
劝啥呀,就是她指使的。穆葭低着头,一个字不敢吐,偷偷摸摸地往他背后躲。
甄氏定然不想儿子上房顶,一想起那陈年往事,她心头也不爽。
丰楚攸「呵」了声:「母亲说笑了,这世上有劝得住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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